相连的震动“啪”地碎裂,撒豆一样散在洞底,碎石弹溅起的声音让毕江混沌的脑袋浮出了片刻清明,有些熟悉,像蛊盅里的“哗哗”响个不停的骰子。 那声音简直在他的血流里淌动,响声抚过的地方便是一串战栗。 是陆点花还是肆?压大还是压小? 他从来不下场开盘,即使他早在旁观看过成百上千次赌局。 直到现在他也看不清楚,桌上到底该压“大”还是“小”。 那方长长窄窄的桌子上有双变幻风云的手,有张说定乾坤的口,他开口“大”便是大,开口“小”便是小。没有一次例外。 只要进了那地方,闲与庄都不会赢下桌上的筹码,那些金的银的红的白的,身上穿的,脚下踩的,通通都会变成他们欠给台庄的债。 他只知道,欠了债不还钱的,不会竖着走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