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麦子兄弟他们留在淮州,我独自回的青州。”他咧着嘴傻笑。
梁安眼神刺痛,轻拍他的脸:“傻瓜。”
“小王爷!”伏山才瞧见人似的,笑嘻嘻叫道。
他像还活在从前,没记得那些死了的伤了的,没记得自己经受怎样折磨,忘了已过了很久很久。
赵宴时却难得没对他冷脸,也笑眯眯说:“伏山回来了,什么时候走?”
伏山“嘎”了一声,挠挠后脑勺。
咋小王爷还这样捏,说些他听不懂的。
梁安两眼一黑,先是揪住伏山咬牙“这是陛下”,再无奈看向赵宴时。
赵宴时才懒得和一个傻子争风吃醋,也才不是可怜这没牙的傻瓜,哼了一声冷笑着走远了。
一路尽是躬身拜见“陛下”的,赵宴时“嗯”来“嗯”去,想到这些都是为了谁忍受的,更是生气。
身后没等人走远,伏山叽里咕噜开始说淮州的事,话也说不清楚还怪激动。
赵宴时两拳攥紧,回头瞪了一眼,见梁安一脸欣慰给这大傻子擦汗,“哈”了一声,走得更快了。
他不跟傻子一般计较。
回去告诉李不为,给这大傻瓜封个官,远远走开,越远越好,最好远调三千里。
嗯。
想着想着,突然舒坦了三分。
做皇帝也不全是坏事,这不,立马就有用了。
他忽然站住,又一骑绝尘而来。
“参见陛下!”
“兰大夫南祁急信!”
梁安已听见,阔步来接。
那的确是恒岚的信。
他心一颤,生怕是棠月不好,手抖着迅速拆信。
上面的字映入眼帘,喉间一哽,竟看向伏山。
伏山忙问:“小兰的,小兰的信,将军,小兰说啥了,她去哪儿了?”
赵宴时看出梁安不对劲,抽出信来,亲自看了一眼。
信笺上八字如刀:“雁回关外,许贼已擒。”
落款天下太平。
赵宴时看向梁安,心中悄然叹一口气。
他知道,他明白,又一次感叹,要彻底占有这个人,是痴心妄想。
“伏山。”
他听见梁安说。
“走。”
“去哪?”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