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今天还要去陆元寺祈福吗?”
清晨,天光初现,慧心听见房内动静,进入屋内为云涧梳妆。
“自然是要去的,为母亲祈福,每月一次,万不可荒废。”
自从云夫人两年前身体出问题后,每月初五,她都会去城外的陆元寺祈福,即便过年也不例外。
虽说云夫人身体有恙皆因为云瑗,如今记挂在心的人回来,她的身体应该会痊愈,但每月一次已成习惯。
更何况,自己也不想面对一个几乎陌生的“姐姐”上演姐妹情深。
陆元寺离侯府不算近,到达时,寺里供奉香火的人正多。
安静地上过香后,云涧来到后院常待的房间稍作休整。
“小姐,屋里冷,您先在这儿喝口热茶,我去拿暖炉过来。”
天冷,云涧不愿多动,听见关门声,她闭上眼假寐。
只是身体刚有些暖意,突然,脖颈处传来的凉意迫使她睁开眼。
她起身,正要去关窗,眼里撞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宽肩窄腰,身姿挺拔,一身白衣端的是谦谦公子的范儿。只是一副几乎将整张脸遮住的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模样。
云涧被男人吓了一跳,只是一瞬,她慌忙左右张望起来。
“呵!”
男人轻笑,“放心,我进来时看过,周围没人。”边说边坐到云涧对面。
闻言,云涧并未松懈。
万一有人进来,私会外男这口锅她是有嘴也说不清。
如是想,她起身准备出去。
见她不经逗,男人连忙出声,“阿清在外面候着,看到人他会说。”
云涧这才放心,斜了男人一眼,回到位子上。
“平日里都是住持才能叫动你,今天怎么愿意自己出门?”
男人常住寺里养病,非必要鲜少出门。
云涧每月都来寺里,并不是次次都能与他碰面,但来得多了,一来二去还是熟了起来。
虽然也仅限于知道他的名字,偶尔跟在住持身后与他搭上几句话。
至于面具背后是怎样的容颜,她到现在也未能窥得一二。
不过。。。。。。
云涧偷偷瞟了男人一眼,唇齿间划过他的名字。
郁兰生,这样清隽的名字,想来他的容貌应该不会差。
“今天年初五,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正想着让阿清给你带去伯母的消息。”
郁兰生为云涧倒满茶,自然地岔开话题,躲在面具后的眼噙着浅浅的笑。
“我娘怎么了?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吗?”云涧急了,上身朝前倾了几度。
“你别急,伯母没事儿,虽然还是整日只能躺在榻上,但咳症明显好了不少,就连大夫都说伯母脉象平稳了许多。”
“当真?”
云涧眼里蕴起细碎的光,喜悦中又隐隐有些不可置信。
“自然是真的,这个时辰伯母大约正在歇息,一会儿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