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雪肌,生香玉颈,在眼前无限放大。
陆徽之仿佛被烫到,猛地闭上了眼。
可心中,幼时读的诗书,却在这一刻蓦地浮现——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陆郎君?”
关边月叫了几声,却得不到回应,不禁放下手中纱布,转眸看去。
却见陆徽之扶着崔黛归坐在塌上,双眼紧闭,额上渗出汗珠。
像是隐忍已极。
当真这般吃力?
她不由蹙眉,“不然将黛姐姐靠在车厢内壁?”
“不必!”
这一声急切却又莫名有些沙哑,叫关边月吃了一惊。
陆徽之自知失礼,缓了缓,淡声解释:“车厢坚硬,会伤着她。”
倒是这个道理。
关边月便不再管他,径直取了纱布伤药上前来。
待要解崔黛归衣裳时,那人眼睛又猛地闭上。
她不由失笑,心想陆徽之不愧是清正儒雅,懿恭端方的君子。
直到——
“陆郎君麻烦扶住她肩膀。。。。。。不,不是这样。。。。。。你。。。唉,这衣衫如何褪得下去?”
关边月半天也解不开崔黛归的衣裳,再柔和的性子也急了,“陆郎君,要不你把眼睛睁开?”
陆徽之断然拒绝,“崔姑娘尚在昏迷,未经允许,岂非轻薄?”
关边月听到这话,微微一怔。
过往年岁里,她遇到的尽是裕王之流,如陆徽之这样的,当真少见。
她心中一叹,道:“那郎君手可不许抖了,再抖下去,这药都白喂了衣裳!”
“你日后要娶她不?”
斜刺里突然冒出来一句。
葛神医自药粉堆里抬起头,忙里偷闲觑他一眼,“她日后可愿嫁你?”
“。。。。。。”
车厢内一息寂静过后,陆徽之睁眼,声音平静而坚定:“要。”
“这不就得了?”葛神医哼唧两声,“磨磨蹭蹭的,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她不是鸭子。”
陆徽之明白葛神医言下之意,还是忍不住辩解,“她是崔黛归。”
“。。。。。。她叫什么我难道不知?”葛神医小声嘀咕。
“同你我一样,容不得旁人欺凌轻怠,随意摆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