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男主也不会收藏他的旧衣这么久还会患头疾了。
在齐朝槿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床边的人不见了。
而锦被里已经鼓起一小团,拱了拱,柔软地拱进了他怀里。
水鹊忻忻得意,像翘尾巴的得胜猫儿,哼哼道:“不如衣服的主人管用。”
从前齐二和他盖被同眠的时候,睡眠质量还是相当不错的。
也没听说有头疾。
水鹊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在心里称赞自己:也太贴心了吧,殿下!
齐大人最好不要太感动。
水鹊像小猫虫一样,在齐朝槿怀中拱了拱,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板着小脸严肃地说:“好了,齐少卿快点安睡吧,作为我大融的肱股之臣,你明日上朝可不能够迟到。”
当亲王的,就是要这样恩威并施啊。
水鹊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这下还怕齐少卿不为大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沅亲王突然注意到齐少卿久久沉默之下的不对劲。
吓得心理活动都停了。
在热烘烘的被褥里,闷得雪嫩泛粉的脸,懵懵地抬起来,看向齐朝槿。
齐朝槿耳根深红,尽力回避滚烫的不适。
若是仅仅从他一如既往端重正经的神色看,绝对无法发觉异样。
但是水鹊离他太近了。
刚刚拱了又拱,把自己嵌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齐、齐朝槿你……”
他慌得直接称呼了齐朝槿的全名,也不喊什么齐郎齐大人齐少卿了。
水鹊惶惶然如惊弓之鸟,险些一翻身骨碌碌滚下床铺去。
好在齐朝槿及时伸手将他揽回来。
水鹊低着头,不敢吱声了。
耳垂像是粉珠子。
齐朝槿叹了一口气,“殿下,臣心有旁骛。”
他这般一说出来,坦然承认了炽热的情意。
反而如同大石头落地,如释重负一般。
空气中静静的两道呼吸交织。
“……”
水鹊忽而开声:“要、要我帮你吗?”
大抵是难为情,他说得尤其小声,闷声闷气,但齐朝槿还是听见了。
齐朝槿一怔愣。
皱起眉头,严词拒绝道:“怎么能叫殿下做这样的事情?粗鄙之物,恐脏污了殿下的眼睛。”
要是他答应了,水鹊反而可能因为羞赧而反悔。
可是他如今这样一拒绝,水鹊忽然来劲了。
“没、没事,我不看……”水鹊结结巴巴道,“我可以、可以将手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