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疯狂拍着青玄观的门:“开门!再不开门,我就砸了你们青玄观!”
好一会儿,一个迷迷糊糊的道童探出头来:“谁啊?这么晚敲门!”
陶夭的声音相当刺耳:“人命关天啊!你这有道士懂医术么!我家夫君中毒了!”
“怎么了?”一道士披着衣袍,慢慢悠悠地走出来。
正是许久不见的熟人。
“王玄清!”陶夭眼睛一亮。
“你这观中有人懂医术么!沈卓中毒了!再没大夫就要死了!”
“稍等。”
闻言,王玄清当即收了脸上慵懒表情。
“我去请师叔。”
小屋里,陶夭一脸紧张:“他真没事?不会命都没了吧?”
老道士捋了捋胡子,气定神闲:“姑娘别心急,的确是断肠草之毒,不过好在剂量不高,用青木藤并甘草煎煮可解。”
陶夭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凳子上,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保住了小命啊……”说完,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卓。
他面色苍白,还在梦呓。
“你说什么?”陶夭的小脑袋凑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
“?”这家伙究竟是梦见什么了啊?
陶夭不禁挑挑眉。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欠我钱!还有人情!可得好好还哦!”
说罢,她复又拿起块湿帕子,盖上人额头。
“你们这里究竟发生何事,你可知沈兄因何而中毒?”
“这……”陶夭转转眼珠,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实是为了一件案子,沈卓不是要查验死者究竟中何奇毒而亡么,就……神农尝百草了呗。”她随口胡咧。
“是这样……”王玄清顺着陶夭视线看向床上人。
他不由也生出几分佩服来。
“那陶夭,你照顾他,我们先行一步。”
见病人情势稳定,王玄清便扶着自家师叔准备回观。
“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陶夭追出来。
“几天前吧。”王玄清随口答道。
“甄景行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陶夭不由地多看王玄清几眼。
“是。此案证据不足,不日甄县令就会被释放。”
“那他还会官复原职?”陶夭张着小嘴,有些呆滞。
“哪能啊……”王玄清摸摸耳朵:“左迁至西北边陲,补下县县令的缺。”
“是这样……”那也算不错了。
这人还真是不能小看啊,手眼通天呢!
敢情这道士成天都在修炼这些玩意啊!
哼!
她就知道道观里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