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阿舍尔拍了拍衣摆,轻轻盖住自己的大腿,他略侧身坐在柔软的床上,不论姿势如何,落在小腹上的手臂习惯性地挡在前面。
见虫母对他们的排斥在减少,其余虫族高层也都纷纷围了过来,迦勒对假孕一事心知肚明,只此刻瞧见虫母略靠向伽玛的位置,便忍着心里的酸意,咧着嘴明知故问道:“妈妈,肚子里的幼卵是谁的啊?旦尔塔的吗?”
阿舍尔眉头微动,下意识道:“是我自己的。”
假孕状态下的虫母对自己腹中的幼卵具有独占性,他拒绝提前为幼卵对应出“父亲”的身份,便干脆全部由自己应下。
那一瞬间,其他雄性虫族望向旦尔塔的视线里都带有几分古怪的意味,而作为视线的聚焦者,红发虫族只宠溺地望着虫母,任由对方摘取掉自己作为“父亲”的身份。
父不父亲无所谓,祂在意的只有阿舍尔在假孕期间是否过得舒服。
“咳咳——”缪忽然清了清嗓子,见引起大家的注视后,他冲着阿舍尔露出了一个帅气十足的笑容,“妈妈,不如我给孩子当继父吧?”
其他虫群:?
塞克拉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妈妈我也竞争一下!我当孩子的继父,我以后可以陪他们玩!玩什么都行,绝对不让妈妈累着!”
见自己的同类们都开始抢跑,乌云第三个表态,甚至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妈妈选我当继父,我最会照顾幼崽了!”
伽德伽斓对视一眼,立马道:“妈妈我们更细心,适合照顾幼崽。”
迦勒:“靠,那我也可以……”
……
阿舍尔肚子内由假孕的身体模拟出来的幼卵实际并不存在生命特征,但此刻却引起了雄性虫族们的猛烈竞争,一个个列举着自己的优点,就差给阿舍尔再递交一份档案了。
而最后他们竞争的结果则是——
“我们都可以是孩子的继父。”
“妈妈您看如何?”
既然当不成伴侣,那就先哄着假孕的妈妈把“继父”的事情答应下来,等日后还能多一层上位的机会,哪怕挤不掉旦尔塔的正宫之位,他们几个多多少少得混个情夫当当……
虫群们羡慕阿舍尔待旦尔塔的专一,但也时常希望妈妈可以尝试一下多成员的开放式关系……他们肯定会把妈妈伺候得舒舒服服——一定比旦尔塔强!
旦尔塔面上冷笑,祂心知肚明,暂不提虫母的习惯和理念,就单单只要雄性虫族都是那副狰狞恐怖的尺寸(某次夜生活时来自阿舍尔的评价),这辈子那群家伙们都别想等到妈妈松口“开放性关系”的那一天。
毕竟,从来都不是祂满足不了妈妈,是妈妈觉得祂太有劲了!
虫群们的想法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阿舍尔虽然受假孕的母性本能控制,但不代表他的思维、认知是筑巢期的傻白甜妈妈,因此在面对子嗣们的小心思时,他只歪头道:“不当继父,还可以当干爹。”
继父和干爹,那能一样吗……
见虫群们被噎了一下,阿舍尔微抿的唇角勾了勾,母性为重的他在确定腹中的幼卵没问题后,便开始渴求下一个环节了——
只穿着宽松白衬衣的黑发青年跪坐在床铺上,他仰头看向围绕四周站定的虫族高层,由生理操控的渴望感彰显于他的声线,带有丝丝缕缕的轻颤,勾得虫群子嗣们后脑勺发麻,他们甚至能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给妈妈当皮球玩。
“现在,我似乎需要他的‘父亲’……”
阿舍尔抬手摸了摸衬衣下很难辨清起伏的小腹,轻声道:“……的信息素安抚。”
那一瞬间,虫群们瞳光发沉,欲壑难平。
筑巢期被子嗣们的信息素喂大了胃口的妈妈,在假孕期间,则贪婪又兴致高涨地渴望着能够滋养腹中幼卵的,来自雄性虫族们信息素的灌溉。
他们一手宠出了贪心却又娇惯的漂亮妈妈,并会永远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