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着一双冰蓝色似蔚海、似冰川的始初虫种优雅自然,从善如流道:“您可以先披我的应急一下。”
其他虫族:偷跑算什么好汉???
阿舍尔抬手将衬衣勾了过来。
他像是个过冬储备粮食的小仓鼠,背对着虫群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窸窸窣窣,试图把歌利亚的衬衣披在自己的身上。
雄性虫族的衣服还残留着属于始初虫种的信息素,独特的气味中带有一种清凉如冰川的味道,很难具体去用语言形容,但是当阿舍尔嗅闻到时,便能下意识在大脑中描摹出一片白雪皑皑的大地。
雄性虫族会令假孕时期的虫母产生警惕,但他们所独有的信息素,又矛盾性地会对假孕状态下的虫母产生吸引——就好像母体中模拟诞生的“幼卵”也同样需要来自“父亲”的灌溉。
这样的味道,此刻正吸引着模拟孕育幼卵的身体渴求来自“另一半”的灌溉。
藏着自己的虫母没忍住,在披上衬衣后,忍不住低头埋在布料上吸了口气。
那一瞬间,阿舍尔感觉自己柔软的腹腔都在随着气息的入体而轻微战栗着。
……
砰,砰,砰。
——是虫族高层们统一加速的心跳声。
一群出尔反尔的大骗子此刻正扭着脑袋,目光滚烫地偷偷注视着他们可爱又迷人的LittleMommy。
太可爱了。
偷偷把自己藏起来的妈妈好可爱。
偷偷闻衣服的妈妈更可爱。
“咳咳……”伽玛轻咳一声,扭着脑袋的虫群们立马转了过去,佯装无事发生,而才披好衬衣的虫母则对子嗣们的“窥视”一无所知。
阿舍尔:“我好了。”
虫母和子嗣之间的体型差向来都是最明显的差异,歌利亚穿着刚刚好的衬衣落在阿舍尔身边,变得又长又宽,足足能覆盖至他膝盖上方,长长的袖子被折起来好几层边,原本昂贵的布料质地被压出了折痕,却不会引起任何在意。
——歪歪扭扭的折痕,是这件衬衣获得的荣耀。
衬衣的扣子只系了最底下的那一部分,从锁骨开始向下延伸至小腹的位置,则敞开着缝隙,露出了那片雪白的皮肉。
伽玛喉头微动,嗓子干涩,拿着仪器的手缓缓靠近,终于在紧绷的神经之下,隔着两厘米的距离,贴在了虫母略微隆起的小腹上。
他从未想象过,原来这个世界上能有这么漂亮又诱人的曲线,很轻微的弧度坐落在虫母的腰腹之间,雪白纯净,甚至伽玛忍不住想,如果虫族会做梦,他未来的大抵会被这片冷白给彻彻底底地填充满。
“情况怎么样?”背对着床的塞克拉有些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伽玛你倒是说句话的,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虽然知道是妈妈假孕,但没有具体得到最终的检测结果,虫群们依旧将心脏提在了嗓子眼上,生怕这些意外的状况会不会引发什么不良的后续反应。
阿舍尔也低声道:“好了吗?”
“呃……”
伽玛为自己过于嘶哑的声音而震惊,他轻咳,视线近乎艰难地从阿舍尔的腰腹间离去,一边小心为其系着衬衣上的纽扣,一边先回应虫母,“妈妈,好了。”
随后他扬声对身后的虫群说:“没问题,妈妈的身体很健康,肚子……里的幼卵也很、也很……”
伽玛卡壳了一下,才完整道:“也很强壮。”
闻言,阿舍尔抬手隔着衬衣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他的神情略微古怪,但很快那种古怪又被母性本能压了下去,只小心地摸了摸肚子,似乎因为确定了幼卵的健康,而连带着减少了对子嗣们的排斥。
阿舍尔:“你们转过来吧。”
红发虫族是第一个转过来的,祂甚至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是正装,便半跪在床前靠近,“妈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