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王累以及益州的别驾张松匆匆忙忙的冲进了袁遗所在的房间之内。
“主公啊!那刘德然已经在成都城外布置了大量的兵马,准备随时攻城!”
“成都的四门现在到处都是朝廷的兵将!”
“主公,形势危急,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袁遗听了这话,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伸手从桌案上的砚台之中拿起了笔,颤巍巍的在纸上写起了字。
但是他的手却控制不住的不停的哆嗦着。
很快,便见他手中笔上的墨水溅射在了纸张上,他的字写得歪歪扭扭,根本不成样子。
他现在的心已经彻底的慌了。
只见袁遗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容……似哭一般的笑容。
“慌什么?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不必慌张!”
说罢之后,却见袁遗哈哈大笑,他笑的声音太大,甚至还笑出了眼泪。
张松和王累彼此互相看了看,皆是长叹口气。
袁遗,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不说兵力,不说士气,不说城防,他单纯的已经失去了心气和决心,完全就是一头待宰的豚!
这样的人,如何还能翻盘?
走了出去之后,王累扬天长叹口气,脸上流下了眼泪。
张松斜眼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王兄,主公已无力守城,你我当早做安排。”
王累猛然扭头,看向张松,吼道:“如何安排?你此言何意?!”
张松淡淡道:“我什么意思,公自然知晓,何必多问?”
说罢,便见张松转头而走。
王累看着张松的背影,双手亦如同袁遗一样的颤抖着。
当天夜里,王累在家中自缢!
而三日之后,张松则是联合一众城内想要投诚的豪强,打开了成都的城门,迎接刘俭的大军入城!
刘俭在入城之前,其实已经从汝南招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他的养子袁宠。
如今,袁宠已经是朝廷的侍中了。
此时此刻,刘俭和袁宠一起站在成都的城门之外。
“宠儿,一会见了你叔父,好好劝劝他,袁家虽然有罪,然不必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