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屿倒是没怎么挽留,只是微微一笑,“没事,我刚刚吃得很饱。”
苏却:“……”
靠。
她立刻下意识地踢了他一脚,还不忘翻个白眼:“你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的份额扣光!”
江津屿懒洋洋地抬眸,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哦?所以你是同意了刚才的份额?”
苏却:“……”
她差点给自己嘴巴子。
“五次我可没答应!告诉你,这周的份额用完了,再见吧您嘞!”她说完,趾高气扬地转身,打算走得干脆利落一些,好让自己保持住仅存的气场。
结果才刚迈出去一步,腿上一软,整个人都差点跪下去。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当场僵住,脸色微妙。
好巧不巧,江津屿看得一清二楚。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语调故作关切:“没事吧?”
苏却咬牙切齿地转过头,恨不得把他的脸撕下来重新组装一次。
江津屿这才慢悠悠地挑眉,装模作样地叹气:“唉,我昨晚应该再克制一点的。”
苏却冷笑:“你特么还知道克制?”
她甩开他的手,正想迈步走出去,结果江津屿却突然语出惊人:“那明天我去你家吧,你好好休息。”
苏却猛地回头,眼神复杂:“怎么就我家了?!”
江津屿神色如常,甚至还一本正经地解释:“你不是不舒服嘛?还跑来跑去多累,我可以去找你的。”
苏却:“……”
她倒要看看这狗男人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她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盯着他:“江津屿,我说了,两次就两次。”
江津屿抬头望天,神色平静得不像话,仿佛正在思考人生哲理,却没人知道他内心正想着——
算了,两次就两次吧。
小姑娘第一次“执行合同”,还是得循序渐进,让她好好休息,以后再慢慢让她适应五次-
两天后,伦敦,阿灵顿街。
冬日的清晨,天色还未完全亮透,淡金色的晨光透过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群,落在铺满鹅卵石的人行道上,带着一丝清冷的寂静。街道两旁,是一栋栋典雅的乔治亚式联排别墅,米白色的外墙被修剪整齐的常春藤半掩,厚重的橡木门镶嵌着复古黄铜门环,低调却贵气。
街道不算宽阔,行人寥寥,偶尔有黑色的老式出租车驶过,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楼观山站在一栋白石灰砂岩建筑前,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刚好九点。
他今天穿了一件剪裁合身的驼色羊绒大衣,衬得他身形更加修长儒雅。金边眼镜映着晨光,使他原本温润的气质更添几分斯文儒雅的味道。他微微抬眸,看向不远处的街角,仿佛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一道沉稳的引擎声在街道尽头响起,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入,低调而庄重。
车停稳,司机先行下车,举着一把黑伞,随后绕到另一侧,替车内的人拉开车门。
江津屿走下车,步履从容。
黑伞随即跟上,将他包裹在阴影之下,挡住了晨光,也衬得他整个人的气势愈发沉稳内敛。
他身上的矜贵气息,无需刻意张扬,便足以让人无法忽视。
楼观山看着那一抹修长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不疾不徐,气场自成一派。
“江先生,您好。”楼观山伸出手,挂着一贯温文儒雅的笑。
江津屿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半秒,随后淡淡一笑,握住他的手,“楼先生,久等。”
楼观山刚从日本出差回到伦敦,还未下飞机,就收到江津屿的消息。江津屿表示希望能在伦敦尽快购置一处房产,请他协助。对于楼观山这样的家族办公室负责人而言,置业是最轻车熟路的业务。考虑到江津屿的地位和他所中意的高价地段,即使1%的手续费都是不菲的金额,因此楼观山亲自出马,期望借此机会建立良好关系。
走了一段路后,江津屿忽然瞥了一眼楼观山的眼镜,随意地开口道:“楼先生近视?”
楼观山轻笑着推了推眼镜:“度数不深,平时戴这个多少能显得更成熟聪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