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肢纤细,被玉腰带轻轻收拢,像是掐出皮肉的汁水,盈盈一握。
沈微渔别扭地动了动。一贯伺候人的萧庭訚,此时却在伺候她系腰带,心中诧异,还有几分不适感。
可她一动,萧庭訚哑声道:“别动。”
她身形纤细,微微一动,萧庭訚给她系到一半的玉腰带一下子滑落。
萧庭訚为她重新系上,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凝脂雪肌。
她竟没穿里衣。
萧庭訚袖长如玉的手一顿,掌心里的玉腰带变得灼热。
他也顾不上其他,匆匆忙忙系好,冷着脸离去。
沈微渔望着系得歪歪扭扭的玉腰带,眉头一皱,重新解开系好。
刚刚萧庭訚怎么走得那么快?
她疑惑地解开玉腰带,眉梢瞥见莹白的肌肤,忽然想起今日起得早,仗着不出楼阁,也没穿黑衣,反正天气冷,外头穿得也多。
但——
他刚刚是不是见到了。
任是再好的性子,一想到萧庭訚会看到,她不敢细想下去-
齐保回到居住之地,环顾四周,与他同住的蔡公公估摸今日当值,不知今晚不会回来。
他一边想,一边来到烛台,用火折子点起蜡烛,从衣袖里翻出一封信件。
信件没有字迹,哪怕拆开也是空白一片。
齐保见怪不怪,将信放在烛台上轻轻一拂,很快上面出现了几行字。
他拿起觑一眼,眼里闪过了然,而后将信抵在烛火,待到火星子吞没信封后,掷向铜盆里。
“嘎吱——”小门被推开。
“你在烧什么?”来人弓着腰,闻到烧焦味,皱眉道。
“我家里来信,说让我寄银子回去。可你知道之前我在宫里的俸禄都会给家里人。”齐保面色不改地道。
蔡公公两颊瘦颧,听到此话,晃悠悠地来到他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是苦命人,之前为了给家里寄银子,也不留银子傍身。差点饿晕,还好你后面看开,没再给他们寄银子。”
自古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蔡公公叹气道,旋即缓缓来到床榻一边,问起他那个弟弟怎么样。
“他去赌博。送信来说我再不给银子,他就卖老婆卖女儿。”可他的妻子早在一年前携幼女改嫁。他当齐保还跟之前一样好骗。
“你这个弟弟真是太荒唐!”
“嗯。”
齐保自认为对弟弟掏心掏肺,哪怕两人不是亲兄弟。
可到头,齐保却是养了一条趴在身上吸血的蜱虫,个中辛酸,无人可诉,若不是几月前遇到沈微渔施以援手,怕是这条命都折在宫里。
虽然为了避嫌,两人甚少有来往。
但齐保一直想要报答她的恩情,也就约定,若需要他帮忙,便书信一封藏在香炉下。
他也是机缘巧合途中遇到未阳宫的人将香炉送出来。
齐保知道沈微渔人在未阳宫即将大婚,打听一番,从香炉里真摸到了这信封,顿时心乱如麻。
他虽知道她想出宫,但兹事体大。齐保现在还需想想如何帮她。
他想得深,没听到蔡公公后面的絮絮叨叨。
直到蔡公公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道,“你说陛下迎娶沈家的小姐,太皇太后怎么突然沉迷烧香拜佛。”
宫中人人知道太皇太后想将宋芷绗嫁给陛下,转眼见太后的侄女嫁给陛下,怎么一点动静都无。
而且——
蔡公公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悄悄拽着他的胳膊道:“我不是在太皇太后那边当差吗?今天我见到太皇太后在殿内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