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不好。
陶宁决定换一种方式,更快速更直接的心情高昂起来,弯腰俯身,吻上因赶路而干燥的双唇。
秦央先是一愣,很快就放松下来,软了腰身,双手勾着她脖子,仰着下巴去回应。
本就是热恋中的人,正是情意浓郁,恨不得成天黏在一块的时候,还超过一个月没见面,差不多是小别胜新婚,干柴碰烈火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知府县衙里的丫鬟说:“少卿大人,奴婢给您送晚饭。”
门内很是安静,迟迟没有传来应答声,丫鬟疑惑皱眉,又喊了一声:“少卿大人?”
“哐当”一声,面前的门被打开,一人站在门后,双唇微抿,衣襟松了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丫鬟生长在东平府有幸入知府县衙内做工,从没见过这么钟灵毓秀的长相,她以为云京的人都是这样,后来一想以前知府也是从云京来此地赴任的,全无这独一份的长相和气韵。
原以为这些日子伺候能免疫了,可如今看她气息微急,忍不住心热一瞬,悄悄挪开目光几分,不敢直视。
正是迟迟没有应答的陶宁,她眸光微垂,伸出手:“东西给我吧,不必伺候。”
知府县衙给的分量不会少,两个人够吃了。
“是。”丫鬟递过食盒,门又被关上了,她心里有些疑惑。
丫鬟低声喃喃道:“刚刚少卿大人的嘴是不是肿了些?难不成是上火了?”
想不明白,丫鬟摇摇头,捂了捂微热的脸,往外走去。
*
云京,皇宫之中。
崇熙帝推了满桌的奏折,垮着脸绕出桌案后往外走去,大步流星,满脸不耐。
随侍太监小跑着追上:“陛下有什么事吩咐奴婢等即可,何劳陛下亲自跑一趟?”
崇熙帝:“朕困了,要午睡,你要帮朕午睡?”
随侍太监立马请罪:“奴婢不敢。”
崇熙帝哼了一声,看也不看身后书桌往外走去。
这些东西他都看不明白,叫他一下子看那么多,岂不是为难?
随侍太监追了上来,满脸为难:“陛下,那内阁那边……”
崇熙帝不满:“内阁这群没用的废物,什么东西都往朕面前送,皇姐从不会让朕直接看这些,也不会啰里啰嗦讲一大堆东西,朕不过是逗了一会鸟,就说朕玩物丧志。”
说到这事,崇熙帝更不高兴了:“这鸟不就是他自己带来的,竟敢当着朕的面将那鸟捂死,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朕?”
年少时,崇熙帝压根不是照着未来帝王培养的,他本来应该会成为闲散王爷,可先帝三个儿子全死了,也就剩下一个崇熙帝。
十一岁匆匆封为太子,没等先帝给他铺好路,苦熬多年的先帝坚持不住了,堪堪满十二岁,崇熙帝登基了。
被长公主一步步带上皇位,接受万民拜服。
随侍太监闭上了嘴,他没敢说这就是长公主的意思,就是要皇帝自己处理朝政的意思。
随着崇熙帝年纪渐长,孝期也过去了,快到了迎娶皇后的年纪。
长公主有心放权,将事情尽数交给皇帝自己处理。
还为了摆脱有意为难的意思,她人都出云京了,现在应该到了地方,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群臣们想得很好,想来长公主不在,陛下终于可以掌权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继长公主撂挑子之后,陛下也跟着撂挑子了,任由大臣们如何劝也劝不动。
这不,才看了不到一时辰,崇熙帝就闹着茶水不够热,笔墨不够浓,最后一扔笔说累了,要午睡。
随侍太监只好跟着人回到养心殿,将人伺候睡下。
一觉睡了不知多久,陷在梦魇中的崇熙帝带着浑身冷汗惊醒,半撑起身体,扬声叫人:“来人。”
“陛下。”戴着三山冠的太监一张嘴就是一口低沉男声,与净身过的太监的声音毫无相似之处。
崇熙帝侧眸,平复了心情:“是你啊,陈宥,你去将灯点上。”
陈宥起身照办,又跪了回来,沉沉磕头声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崇熙帝,他说:“事到如今,陛下还是不承认您所看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