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推猫都推不动的力道自然是推不走一整只少卿大人,反被她抓住机会,凄凄惨惨摔到她身上,一不小心也把自己摔的衣襟散乱乱,衣衫落在榻上。
陶宁扯了薄毯,将两人笼罩其中,跟已然情动的秦央对视一眼,凑过去深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肩膀衣裳被褪去半边,微凉的手在她心口游走,被带着湿意的另一只手按住。
尚且自由的,被焐热的另一只手循着山峦而下,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寻到了泉眼。
秦央眉头微蹙,轻哼一声,目光渐渐迷蒙,却听见陶宁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嘘公主,要小声一些。”
秦央一惊,才想起来自己究竟在何处,这对于循规蹈矩的她来说还是太过火了,下意识想要合拢双腿,抽身离开。
可她的身后已经是靠背,退无可退,只能眼泪汪汪的缩在角落处,蒙在被子里哭得凄凄惨惨。
攀山顶点,还想着咬着唇不能出声的人早就忘了这回事,搂着陶宁脖子,将脸埋进去,咬着人锁骨掉眼泪。
滚烫泪水濡湿了秦央睫毛,顺着脸侧下落,陶宁凑过去一颗一颗抿去,拍拍她后背:“好了好了,长意不哭了。”
秦央没理她,却缩进人怀里,抱着罪魁祸首闭眼酣眠。
第二天,陶宁还是出发前往东平府,奉命将那前朝余孽一网打尽。
抵达的第一天,陶宁暗中表露身份,把那尸位素餐的知府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是没想到有人能废成这样,啥事干不成反而打草惊蛇,把人给惊动了,藏得更深了。
更让陶宁想不到的是,这知府人前唯唯诺诺地赔罪,拍着胸脯保证会好好协助她搞定前朝余孽。
一扭头就给陶宁送来一大箱子金银珠宝,求少卿大人提携,最好能在长公主面前露露脸,知道个名字也行。
陶宁头痛地让人给他扒了官服,结结实实捆了扔进牢里,待一切结束带回云京由长公主发落。
这也算是圆满了他被陶宁提携,在长公主面前露脸的请求。
经此一遭,长公主想记不住这人都难。
而且一路上陶宁会亲自押送,足够诚意了。
抵达的第十五天,陶宁就带人就摸到了山谷,一个月内圆满完成任务,带着一大帮人准备启程回云京。
也是这时候陶宁才知道,那少主早就因为知道长兄身死,日夜忧虑,受惊过度,早已病死。
他头七那天刚好还是陶宁带人攻进山谷一锅端,人已下葬,也算是死了个好时候,免了之后的牢狱之灾。
陶宁否了挖坟验尸的建议,让他入土为安,在一众怒视中,命人将谷中财宝封箱,都要带回云京充入国库。
吩咐完了,她在谷中走了几圈,便看见识青从少主生前居住的院落里出来。
陶宁问:“发现什么?”
识青嗅觉灵敏非同常人,能对着腐尸面不改色,不代表她不怕浓烈的气味,闻言扇了扇鼻子:“全是药味,治心疾的,治忧思的,还有更浓重的是吊命的,墙角的药渣堆了满缸。不是短时间内能攒下的量,可见是个药罐子。”
陶宁点点头:“也罢,随我回去吧。”
怪不得之后都没有这谢氏少主的身影,就算他不是今日病死,也会在不久的将来病故,也就没有被记载的必要了。
此时已经入秋,天气微凉,陶宁从牢中出来,身后跟着捕头与主事,她仰头看天。
主事见她望着澄澈蓝天,便主动道:“东平府一般都在这时候入秋,早晚都会凉快些,大人切莫忘了早晚添衣。”
陶宁恍然:“原来已经入秋了。”
想必云京只会更加凉快,也不知道公主在做什么。
把人安排好了,陶宁回到下榻的房间,活动活动筋骨,准备给自己倒杯茶水解渴。
伸出的手一顿,陶宁倏地抬眼,冷声道:“谁?出来!”
有人趁她不在潜入了她的房间,她听到了另一道呼吸声,轻轻浅浅的,不是个擅长伪装的人,也没有武功。
“不是旁人,是我。”
一道人影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陶宁从听见她声音就有种不切实际的狂喜,待人走出隐藏之处,露出真容,心底的惊喜溢于言表。
抬眼看去。
正是穿着寻常衣裙的秦央,眉间一点朱砂也被遮掩个干净,朝陶宁露出一个笑:“少卿大人还真是敏锐,我还以为能再藏就一点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