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在屋顶空出一半的位置,准备在上面将被子做出来,可是又怕太招摇引来其他人的妒忌,特殊时期小心为上。
最后只能各自拿着自己的活计,回了隔间分头行动。慕春与柳芸禾将身蓝色的粗布裁剪成十份两米长,一米宽的被面,当然宽度要稍微多放些留出四面边缘的余处,也就需要一米二的宽度,正好四尺布。
拿出工具袋子,找到铁剪子,炭块,在位置上做好记号,柳芸禾拿着布面的另一头,就看慕春又稳有快的将布面裁开。
两人配合还算默契,一张张被面很快便裁剪好堆在床上。
而奶奶则带着赵月娥撕扯棉花,将棉花扯的又大又薄,一片片的摞在床上,本应该是直接续在被面上一点一点填充,可眼下没那条件,就怎么方便怎么来。
且棉花为了方便装走被压的太实,不好好扯一扯很难蓬松。
若是在家做被子,还要分清里子,面子,这时只要结实暖和便可,更没有多余的布料做里子。
推开奶奶的房门,二人被棉花埋上了般,床上地上都是棉花片,老太太还在低头干,赵月娥觉得新鲜也在配合着。
看样子指望这两个人将被子续好是不可能了,还是拿着棉花与被面,送到刘桂花的房里,这样她与慕烟铺好棉花后,便可以开始缝合。
“慕春,我也想扯棉花。”柳芸禾看见埋在棉花堆里的赵月娥,眼里亮亮的打量着。
“干什么不好,还要上赶着扯棉花?”慕春看着都快透不过气的大嫂,有点不能理解。
“我就要!”柳芸禾在她身后小声的撒娇道,抓着慕春的手臂晃来晃去。
“好,你等着。”将裁好的被面,与棉花送去刘桂花的屋子后,扯棉花大业还没有结束。
慕春紧着一捆棉花扔给柳芸禾,让她回屋去扯。
柳芸禾像个兔子般,抱着棉花便回了屋子。
关月早晨便出了门,大概是去伐木,不到天黑不会回来。
柳芸禾学着奶奶的样子将棉花分开,来来回回扯到蓬松再一片片摞好。
慕春就像个工具人般,搬棉花,搬被面,最后搬被子,就这么在几个屋子之间来回穿梭。
全家总动员,除了空间小憋屈些,其他都挺好的。
赵杏儿在自家船上向这边望,只看见慕春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东屋进西屋出,也不知道她在干嘛,看的一头雾水。
可十分羡慕张家有能分开住的大船,她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造一条大船或者搭个树屋也行,她实在受够了一大家子都挤在一块的日子。
时间过去一个时辰,刘桂花与慕烟针线活麻利,两条平整又厚实的被子已经做好。
看看天色刚刚过了晌午,今日将被子全部做完问题不大。
奶奶扯完棉花,便去准备了午饭,平常家里这么多人用不着她上手,可今日刘桂花与慕烟都有重要任务,做饭的重担便落在了奶奶身上,好在老太太身体还成。
张慕春将昨夜发好的面团,与三根白萝卜递给老太太,今日准备蒸点包子吃,油渣白萝卜陷儿。
赵月娥早就在一旁喊饿了,为了快点吃上包子,竟然主动提出切萝卜,另慕春刮目相看。
上午时,见张铁生要带着儿子们去砍柴,刘桂花罕见的给每个人都煮了一个鸭蛋填肚子。
在那两人做午饭的时候,慕春将刘桂花做好的被子一一铺到个人的屋子里。
这样以后每间屋子都是两床被子,到了天寒地冻也可以铺一个,盖一个,两人挤在一块更暖和些。
忙完一圈回屋一瞧,她家小白兔长毛了,柳芸禾围做在棉花堆里,衬得脸蛋都柔亮奶白了几分,像个刚刚成精的玉兔,特别好骗回家的那种。
头发上都落了棉花,更显得她懵懵懂懂,漂亮可爱。
“别玩了,你这是最后一个被子了!”将她从棉花堆里拉出来,顺便握着柔若无骨的小手。
“谁在玩了?我忙了许久的成果,拿去给伯母吧!”柳芸禾笑得眉眼弯弯,手舞足蹈的拍着棉花,看得出这些日子把她给憋坏了。
“是啊,干的不错!”慕春抬手将她头上的棉花取下,笑着肯定道。
慕春将棉花收起,屋子才有了下脚地。
外面铁锅上摞着自家编的笼屉有些简陋,两层里面整整二十二个大包子出锅了。
一日一餐但份量很足,有剩余的话还可以就着热水再吃一顿。
不过就这巴掌一样大的包子,柳芸禾最多吃一个包子皮,而且包子陷儿太香了她尝了一口后便为难的看着慕春。
吃也吃不下,扔了又良心不安,没办法慕春只能将自己的包子掰开,把多余的包子馅儿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