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卡尔,还要继续吗?”
“……”
高大魁梧的成年雄性不发一语地凝视着蕾娜。
他并不是单纯地看着。
这三天来,他一直看着蕾娜一丝不挂的裸体,仔细观察,甚至还用手触碰她的手脚、腰、背以及胸部,一直面有难色地沉吟着。
蕾娜当然一开始拒绝了。
在已经成长为壮年男性的亲生儿子面前赤身裸体,这在蕾娜的伦理观念、贞操观念中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对此,卡尔只强调『这是必要的』。
最后蕾娜屈服了。
毕竟突然找上门来,提出极为困难的委托是蕾娜这一方的错,最重要的是,蕾娜从自己儿子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男性对女性的那种带有性意味的邪念。
……虽然身为女人,蕾娜对此多少有些不满,但她决定相信卡尔散发出的一流锻造师人“气”。
实际上,卡尔并不像蕾娜担心的那样,无论他怎么看或摸蕾娜那丰艳的裸体……
也从未有过欲火中烧而扑上来的举动。
“……~~~!……呼……呜、呜呜。”
儿子粗粝结实的大手比蕾娜的丈夫、卡尔的父亲大上一倍有余,布满压溃性水泡与烧伤痕迹的坚硬手掌,仿佛要摸遍蕾娜的肉体般游走着。
明明没有一点猥亵之意,真的只是在“认识”身体,蕾娜却一天比一天更难保持冷静。
(多么雄壮……多么健美的肉体啊。自古以来传说……司掌锻造的火神是否就是他这副模样呢?)
现在她的亲生额、儿子卡尔虽然穿着麻布贯头衣与裤子,不过在锻造场工作时的他,身上只有一条用火蜥蜴皮做成的朴素缠腰布,几乎赤身裸体。
由于他没特别交代过不准偷看锻造场,蕾娜一时好奇就看到了他的模样,现在她深感后悔。
卡尔像一头刚从岩浆里踏出的雄性凶兽,纯粹的力量与情欲在他身上灼烧。
近两米的身高投下沉甸甸的阴影,足以笼罩任何一个在他面前的女人。
汗水混着尘埃,在他起伏的岩石般胸肌和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上蜿蜒流淌,最终没入那条勒得极低的旧皮裤边缘,消失在鼓胀饱满的臀胯交接处紧绷的人鱼线末端那片引人遐想的阴影里。
炉火的金红光线舔舐着他汗湿的肌理,每一块饱满鼓起的肱二头肌、宽阔如青铜浮雕的倒三角背肌都像涂满了油,随着他每一次粗重的呼吸起伏、贲张,酝酿着能捏碎骨骼的暴力。
但最让女人腿软、喉头发干的远不只是这身钢铁硬块般的腱子肉。
是他那副被岁月和战斗打磨过、野性难驯的俊脸。
一道剽悍的旧疤斜划过他古铜色的下颌,非但无损,反而为那份粗砺英俊增添了致命的战利品印记。
眉骨高耸,投射出阴鸷而深邃的眼神,像两簇幽暗的火种,只需随意一瞥,就能烧穿女人的羞耻心,让她们觉得自己衣物被无形剥落。
他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而锋利的唇,常挂着一丝若有似无、近乎残酷的嘲弄笑意,似乎在挑衅:谁敢来驯服这头猛兽?
浓烈的雄性荷尔蒙从他滚烫汗湿的皮肤间蒸腾出来,厚重、滚烫、野蛮。
那不是香料的堆砌,是烈日灼烤过的皮革、钢铁碰撞迸溅的火星、用力过猛后的汗盐味、以及一种更深邃的、源自庞大生命力和性潜能的原始腥暖气息。
这种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如同实质的诱惑漩涡。
当他咧开嘴,露出白得刺眼的犬齿,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低沉的哼笑,胸腔震动带起厚实胸肌的波澜时——离他最近的女人感到的不是恐惧,而是膝盖发软、小腹深处不受控的潮热收缩。
她们想被那布满硬茧的巨大手掌蛮横地箍住细腰碾碎骨头,想贴靠那堵烫人的铜墙铁壁感受肌肉的搏动和汗水蒸发时的黏腻滚烫,甚至幻想被他咬破嘴唇的刺痛。
那双能轻松拗断野兽脖子的手,若是粗暴地揉捏在她们柔软的身体上……光是想象就让呼吸急促。
他像一根烧红的铁钎,危险致命,却又散发着让女人灵魂尖叫着想要扑上去烙印的野蛮吸引力——这是雄性力量的图腾,一种能让理性防线灰飞烟灭、本能地渴望被征服、被填满的死亡诱惑。
他就是一场行走的飓风,注定要将柔软的事物席卷、吞噬。
(就算同为男性,卡尔……跟他的父亲竟然有这么大的差别。)
丈夫是彻头彻尾的文官,蕾娜则是天生的武人,两人之间的婚姻关系是靠魔兽……
这个国家原本是基于讨伐恶龙背景建国的,使得军阀势力难免偏强,为了维持均衡才有这个职位,虽然多少带有政治意味,但大致上来说还算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