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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第4页)

郑辛忙,休息日都要靠换班调班。郑千玉不想他上完夜班还要过来带自己,道:“我还是和他去吧。”

“会不会太麻烦人家,开车过去两个小时。”郑辛换了只手拿电话,“你们去也行,改天叫上他一起吃个饭吧,也算谢谢人家了。”

郑辛没问他叫什么名字,只是很顺理成章地帮弟弟打点人情。郑千玉含糊地应,反正郑辛工作很忙,这顿饭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一些不要紧的事,郑千玉就靠拖,拖到郑辛忘掉。

郑辛的电话挂了,郑千玉长松一口气,感觉冒汗。手机又一震,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划,是李想的消息。

李想给郑千玉发消息一贯是语音,也是他体贴的表现。自从那日在BYE展台回来,他的信息频率没什么变化,还是问候、分享,郑千玉也礼貌回复。

大概李想察觉郑千玉有“新朋友”,言语不再像以前那样煽动殷切,不时约郑千玉出门活动或吃饭。而是改为细水长流,偶尔关心,像是进退有度了。

世上人际交往大都如此,无害已经是最大的善。

郑千玉对李想从来没有恶感,只是他活在一个健全的世界,能伸过手来,是他人生顺遂后油然而生的善良。这对处在黑暗里的郑千玉来说,实在是一种灼痛。

李想的语音仍旧声调轻快,问郑千玉最近如何,残联的一些补助和事宜流程推进,需要他继续处理,签署文件,约他见面的时间。

郑千玉失明之后很迟才去办理相关证件,李想是协会负责人,有一段时间他们交流很频繁。李想不仅做好本职工作,还尽心尽力做额外的公益,联系赞助企业,办活动,使协会欣欣向荣。年底当地残联工作汇报,李想得到表彰,登上当地新闻。

这些事也是郑千玉听李想说。他并非邀功,从小到大,留学的时长比在国内呆的时间多,有点abc做派,郑千玉觉得很正常。

况且,他帮过郑千玉很多。

每当李想展露出善良、阳光一面,郑千玉所抵触的并不是李想本人,而是心情晦暗的自己。

郑千玉也回复了李想的信息,该联系的都是一些公事,他要感谢李想,但不必再纠结是否要因为这感谢延伸到其他。

叶森的消息更加简单,他只发文字,说有一家咖啡厅,甜品很好,他说“我们下次要一起去吃”。

郑千玉听机械音读出来,不自觉笑。叶森说话没有暧昧,也不像说要一起约会,像一个青少年,认定给他们要去做什么,拉拉手要约定好。

他拨回一个语音通话给叶森。

叶森很快接起,郑千玉第一句就说:

“那我们周末一起去,好不好?”

林静松接郑千玉的电话,他的声音很柔和沉静,带着笑意。

他认为这声音像打开潘多拉魔盒后收获的光景,很蛊惑的。郑千玉从以前到现在,经常这样问他“好不好”,向他确认,像在哄他。

他说好,答应了下来,仿佛先发起邀请的是郑千玉。

又窸窸窣窣地说了一会儿话,郑千玉的声音带着一点微微的困倦,他说他刚洗完澡,已经上了床。又说自己今天配音遇到的趣事,但也感到有些辛苦。

郑千玉如今说话语气变得轻缓,林静松可以体察到他消磨了部分精神。以前郑千玉说话是很轻快的,思维转个不停,时常会有新的点子。有时候他已经闭上眼睛,又睁开来,拍拍林静松说他想起什么。

一夜里这样反复三次,林静松只好抱他,把手放在他的眼睛上,让他快点睡去。但郑千玉的心总是很活跃,眼睛被他手掌盖着,他仍旧眨眨眼,用睫毛细小地扫林静松的掌心。

夜里能感受到郑千玉的温度,听到他的呼吸,林静松更快睡去,睡眠之中,沉得连一丝梦境都没有。

“叶森,我想……再去看看飞飞。”

他声音很低,像喃喃自语,说一件他也不太确定的事。

林静松握紧手机,坐起来,不太敢惊动他,听他继续说:

“我一直觉得自己养不好,但见了飞飞之后,我觉得它比我想象中厉害……非常多。”

林静松接话:“是,它很聪明。”

郑千玉:“原来是它照顾我,而不是我照顾它。”

林静松纠正:“互相照顾。”

郑千玉在电话里说:“一年多,这个时间太长了。”

林静松:“是长,但总会到的。”

听到这句话,郑千玉静了一会儿,轻微地笑:“是。”

他们在电话里约好,周末一起去做两件事:一,他们去登记,郑千玉进入导盲犬申领的队列。二,去叶森想去的那家咖啡厅。

郑千玉和他道晚安,挂了电话。他觉得他和叶森的相处太温情,总像在展望什么。而叶森明明也只是好端端在电话那边待着,维持他轻微的木讷和平铺直叙。

是郑千玉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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