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公主偶尔带女儿同去寿康宫请安,太后或许会单独留下女儿服侍。”
“只不过,陛下忙碌,未曾见过。”
她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悄悄觑着父亲的脸色。
纪筌闻言,一脸愁云更甚,沉默不语。
魏氏笑盈盈地打破安静,问道:
“听闻曦和公主与瑟儿一般大,想来,你们该十分投缘吧?”
纪云瑟不知她是真不懂宫里的门门道道,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就算不懂,难道会连曦和公主声名在外的专横霸道都没听说过?
她隐去眼眸中的冷意,淡笑道:
“曦和公主最受陛下宠爱,自然也骄纵跋扈些。初到毓秀宫时,她与夏贤妃一样,十分不喜我,但过了这么些日子,倒好了,如今贤妃娘娘和公主都对我很不错。”
纪筌的脸黑沉得更加厉害,连连饮了几口茶。
纪云惜向来天真懵懂,拉着纪云瑟的手臂,眼睛发亮:
“真的么?姐姐,你如今与公主是好友了?”
“能不能找个机会,把我介绍给公主认识认识呀?”
纪云瑟点点头:
“好啊!”
魏氏忙瞪了纪云惜一眼:
“惜儿,你性子莽撞,不可在公主面前胡来!”
“那可是天皇贵胄,若是你不懂事得罪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纪云惜有些丧气地嘟囔道:
“我哪里莽撞了?姐姐可以,为何我不可以?”
魏氏道:
“你姐姐从小就比你懂事,又素来识礼稳重,你如何跟她比?”
纪云惜不服气:
“从前我和祖母姐姐一同进宫,太后娘娘也夸我乖巧嘛!”
“是不是,姐姐?”
纪云瑟笑而不答,她倒是想,最好把她的“懂事”,连带着入宫伴驾的“荣幸”,转给她这位父母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小女儿。
纪筌板着脸,道:
“你个小孩子家的,懂什么!”
纪云惜素来不怕纪筌,不甘心辩解道:
“爹爹,我只比姐姐小两岁,马上就要及笄了,哪里小嘛?”
见父亲怒视了过来,她才噤了声,起身重新坐在魏氏身边,生起了闷气。
纪筌难得凶这个小女儿,顿了顿,又向纪云瑟道:
“如今,蔚王殿下也入了朝,裕王更不用说,陛下早将户部和礼部交由他管着,你在宫里,可时常会见着他们?”
赵檀微胖猥琐的脸在脑海里闪过,纪云瑟恍惚了一瞬,小心看向父亲的神色,见他似不经意发问,又似带着些许探究地看了过来,便道:
“裕王殿下已在宫外立府,我只是初到太后宫里时,远远地见过他一两次而已。”
“至于蔚王殿下,他虽在宫中,又跟曦和公主是兄妹,但素来都是与公主同赴夏贤妃的长春宫居多,与我几乎不曾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