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这人的姓氏或者名字?
月芽在手中掂了掂这块很有重量的金疙瘩,猜测应当是纯金的。
这定是十分重要的物件。
月芽没有多想,将金虎又放回男人枕边,继续为他脱衣。
慢慢地,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了,湿透的布料紧贴着男人的身躯,清晰地勾勒出一块块结实分明的肌肉形状。
月芽的目光从他精壮的胸膛一路滑落到劲瘦的腰身上,在眼底描画着这一身上宽下窄,流畅而又健美的躯体线条。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脸颊也似乎开始发烫,一手摸着自己跳动得有些急促的心口,呼呼地吐气。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莫名其妙地紧张。
要知道狐妖自幼时便被同族遗弃,医女将她捡回家中也不过短短三年便撒手而去,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她男女之别,更不懂得什么男女大防,眼下她只当是自己从未应对过如此棘手之事,有点不知所措。
可是不脱干净怎么清洗包扎呢?
月芽自语,瞄了一眼男人依旧紧闭的双眸,遂一鼓作气,将他的衣衫和裤子全都扒了下来。
这下,眼睛更从他身上移不开了。
这人穿衣时候看着清瘦,没想到里头这么扎实。
月芽看着他的胸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哼哼一声,小嘴微撅,觉着他的好像比自己的还大。
又往下看,发现了一些和自己不一样的构造。
好奇地这样、那样比划一下,好像比自己的手掌要长。。。。。。
月芽越看越觉得发热,慌忙扯了棉被给他盖上,自己跑到屋外,手掌对着滚烫的脸颊用力扇风。
明明外头冰天雪地的,但她热出了一额头的汗。
打算去烧水来给他擦洗,又猛地想起来水桶忘河里了,再去一趟只怕耽误了时辰,只能先捧一把小院前的雪,就这么煮沸了用,也顾不得干不干净了。
再回房时,月芽探了探男人的体温,已有一些回升,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用小勺将热水一点一点喂给他喝。
他应是渴了许久,刚喂进去就急切地咳了起来,呛出不少水来,颈间的喉结也上下滚动,无意识地做出舔唇的动作,又叫月芽看得心跳加速。
这人的嘴唇薄薄两片,上唇的唇峰尤为纤美,唇珠更是清晰圆润,看起来软软的,很好亲的模样。。。。。。
月芽的脸颊蓦地如水煮开了一般沸腾起来,又热又燥。
她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月芽慌乱又好奇,越发觉得他脸上那些脏兮兮的泥巴碍事,取了手帕来,沾水绞干,一点一点将他的脸庞擦净,逐渐屏住了呼吸。
男人的眉目清俊,又如远山含黛,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嶙峋而刻骨,纤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更显得病态而脆弱的美。
月芽的指尖悬在半空,短暂的惊艳中忘记了思考。
男女之别没人教过她,但模样美丑是能一眼分辨的。
这人长得比她十数年来见过的所有人类都要好看,比巧娘的那个少爷夫郎还要好看许多。
月芽心跳得好快好快,“咚咚咚”地快要跃出胸口。
那荒山野岭的,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莫非真是上苍怜悯,有天神眷顾,不忍叫她孤独困苦,所以从天而降一个美貌郎君来陪她的吗?
一时又想起昨夜那个奇怪的梦,被紧紧拥抱和不舍挽留的感觉那么真实。
看着床上昏睡中的男人,月芽陷入了沉思。
这或许不仅仅是一场梦,而是冥冥之中,上苍的暗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