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触碰他的额头,烫得像烧着了一样。
“怎么烧成这样……”余楸皱眉,环顾四周,发现窗户大敞着,夜风直往里灌。
她快步走过去关窗,忍不住数落:“都生病了还开窗户,不想好了这是。”
熟练地找出药箱,倒了杯温水,轻轻坐到床边。她的腿不经意间碰到了原朗的,隔着薄薄的布料,余楸能感受到他过高的体温。
好像连带着自己,也烧着了似的。
她将药片递到他唇边。
“原朗。”
“把药吃了。”
男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湿漉漉的眼神像只生病的猫。
“不吃……”
“你在发烧,不吃药怎么能好呢?”
“苦……不吃。”他声音沙哑,带着罕见的委屈。
余楸心头一软。
是了,这个连粽子都只吃甜的小少爷,怎么会愿意吞苦药呢?
她放柔了声音哄他:“我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原朗摇头,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要糖……”
“要余楸。”
他的掌心滚烫,灼得她皮肤发麻。
“要余楸……”
“喂我。”
心底涌上难言的涩然,也是只有生病了,他才会用这样幼稚的口吻跟自己说话。
“我在这呢,我喂你。”
“张嘴。”
原朗却没有立刻听话,而是用那双烧得发亮的眼睛看着她。
“我把药吃了……你别生气了。”
“好吗?”
余楸愣住,没说话,只是将药片轻轻抵在他唇边。
原朗顺从地张嘴,却在含住药片的瞬间,突然牵起她的手,将她的指尖一并含入口中。
他的唇舌滚烫,湿润的舌尖不经意扫过她的指尖,将药片卷走的同时,还轻轻吮了一下。
那一瞬间,余楸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她只能看见面前的男人。
看见他低垂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因为发烧而泛红的唇。
他含着她指尖的样子,像是被雨淋湿的大狗勾,脆弱而性感,让她浑身发软。
“……!”
余楸猛地抽回手,指尖火辣辣的,像是被烙铁烫过。她慌乱地站起身,却对上原朗得逞般的眼神。
他居然、他居然……
男人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暗哑。
“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