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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演戏(第1页)

西厢房点了灯,院落里不似前几日那么寥落,多了一个人,便多了几分生气。那影子谨慎的很,烛也不多点,昏黄一片,才进屋便拉了帘子,只有一团虚虚的人影,在外瞧不真切。

晏临捧着手炉,方才热气缭绕,先前又吃了药压着,才不至于寒气上身。

他走到书桌旁坐下,左手边是许筠蘅那份大礼,他已压着几日,待回信传来,便要开始部署。右手边是陈家上下的资料,风宪台消息杂得很,什么犄角旮旯的小道传言都有。

有意思的是,陈家早逝的主母康氏,其母待字闺中时有过乡野问医记录,发了怪病浑身红肿瘙痒,有一江湖游医登门把脉,断其为瘾疹,其源头似乎是入药的香茅。极少有人对此物不受。

这种闲碎小事,恐怕连康氏自己都不知。血脉相承,代代都应不堪受其物。

今日暖锅里,滴了香茅汁作调味。其味酸,与柠檬相似,晏临还特意吩咐煮上了柠檬片。

她吃得专注,毫无发病前兆,席间虽仍略有拘束,但鲜活明快,还是有小时候的精灵劲儿。

她可能不是康氏的孩子,换言之,她并非陈科。这个论断下得鲁莽,但晏临仅以此为佐证,早在大考第一眼,他的直觉就认定了她并非陈家人。

她到底会是谁呢?

晏临不愿用风宪台的消息网去查她,事情一旦做了就会有风声,早早就引起怀疑的卧底只会有一个下场。

无处可居,仍不向陈德生求助,之前便有传言,陈德生看她看得很紧。这样想来,倒是意味深长。

做细作背后的原因又会是什么?

晏临从不会以恶意揣度他人,更遑论她的性子断不会是合格的细作之选。小时候行事便冲动直快,不计后果,兴之所致,说干就干。如今相处看来,她也仍是青涩,只是学会了用表面的沉寂些许伪装一二罢了。

时候还长,人毕竟就在西厢房。自晏临拿定了主意,这人就不止会在这里留宿一晚。

“消息传给陈德生了吗?”晏临在独自一人的房中正色说道。

屋外闪过一条黑影。“按大人的意思,悄无声息。”

*

宋连已经收拾好准备睡了。刚听到晏临提议时,她还有些惶恐诧异,但转念又想,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确实是随和好客,也正常。

不过就住一晚上,有什么的。于是,今夜没有归处的宋连打算就此住下,明天白日再去客栈问问。

宋连刚盖上灯罩,准备就寝,屋里漆黑一片,只余月色如同薄纱轻柔地笼罩着小屋。寝被好像刚晒过一般,有些阳光气。

忽然,窗户上传来小小的咚咚声,像有小东西冲撞敲击一般。宋连以为是树上掉下的果子,也没想着去管,闭着眼准备入睡。

可那声音锲而不舍,宋连只好轻悄悄地下床去瞧一眼。

推开了窗,夜风凉凉地灌了进来,窗口是只鸽子,嘴里衔着一只纸条。陈老爷?!他消息怎会如此灵通,难道一直都在暗处时刻关注自己的动向?宋连匆忙拿出纸条,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动作却越发轻了。

他也太大胆,这可是晏临家中!

这纸条上先是夸赞宋连有主意,才刚上任便博得晏临青睐,夜宿晏家。宋连不禁苦笑,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接着笔锋陡转,令宋连想办法长久住在这里。为助她一臂之力,明夜会有好戏奉上,请她务必抓住机会,好好表现。陈老爷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宋连呸一声。

最后,信中询问她今日是否有什么收获,务必回信。

才第一天,能有什么收获,不过是提醒自己时时表态。宋连烦躁地将纸撕碎,又倒进茶杯里用水泡开,直到字迹晕开,才捞出来塞进衣服夹层里。

借着月色,她小心动笔,思索许久,才在纸上落下:

“晏临喜酸。”

宋连满意得不得了,轻快地拍拍鸽子,看它飞远,这才关上了窗。

在她目光所不能及之处,一颗石子精准地砸落信鸽,不多时又将其放飞。

*

逍墨俯身在晏临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她就写了这些?”晏临哑然失笑。

“是,大人,”逍墨站直回道,而后有一些疑惑,踟蹰问出,“大人既早已知晓陈科别有用心,何故把他要在身边?”

晏临对此避而不答,只命令此事绝不允许第三人知晓,阿鲁和公孙先生都不行。逍墨虽参不明白主子心思,但他令行禁止,阿鲁忠诚但头脑简单口舌又快,公孙先生是聪明人,聪明人会有自己的主意。

晏临挥挥手令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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