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都是自己过的,为什么非要管谁认不认可?”迟牧年执着地看着他爸:
“那古时候还有那么多断袖呢,不也活了一辈子嘛。”
迟北元:“”
脸都快气红了,指着他的鼻子:
“你现在在跟我谈历史?”
“我是在跟您讲道理。”迟牧年终于等到他爸开始主动跟他说这个了,赶紧继续周旋:
“而且你不是也说,江旬是你儿子吗?”
越说越无厘头,“这样不是更好,还不用认干亲了。”
迟北元瞪着眼睛,皮笑肉不笑:
“那你有见过一个家庭内部消化么!”
迟牧年听出他爸语气里那点反讽,咬着下唇一跺脚:
“那他也不是你亲儿子,这样不是更好,也没什么伦理问题了。”
迟北元:“”
还伦理问题
他觉得自己儿子怕是要气死他!
刚想说什么,屋外忽然又打了两声春雷!
迟牧年想起昨晚那场暴雨,一个健步冲到窗户边上往下看。
见江旬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想往下冲。
被迟北元一下叫回去,
“你俩以为是拍电视剧呢啊!”
说完自己走过去,从门口拎起两把伞。
换鞋。
像是要往楼下走。
“爸。”迟牧年跟在他边上叫唤一声。
迟北元回头看他,面色不虞:
“回你房间去,要是敢下来,离高考这两个多月你就别去学校了,好好在家备考!”
迟牧年能屈能伸,赶紧坐回去:
“行。”
迟北元说完就下去了。
但他下去迟牧年也不可能回房间,就站在他们客厅窗户边上看。
只见迟北元跟江旬说了句什么。
后者很快从坐着的姿势站起来。
两个人说着说着,居然一块往远处走。
这是要去哪儿啊
可是都打雷了啊!
迟牧年一下急上来,出门的时候都忘了要带手机。
下楼连跳几步。
在快要到楼梯的瞬间,又一声惊雷!
迟牧年身体猛地前后一晃。
之前在江旬家的那种眩晕感突然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