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许明棠一介草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当日永州刺史没有当场处置,反被殿下押送回京,定是背后另有牵连,查赈灾贪污是个烫手山芋。而殿下已经成了众矢之的,陛下若在乎殿下,必会让殿下避开此事,但陛下不会在乎——”越王和皇帝之间的关系,许明棠早就探听过。
“许明棠!”蒋修宁心都要跳出胸脯了,连忙喝止她,她看左右无人也不敢松懈,门外,窗外都看过才肃声斥她:“你未免也太大胆了,你乃一介平民怎可揣测皇室宗亲!”
“大人,此事越王殿下不该接手。”许明棠道。
蒋修宁怔然。
她终于知道心底深处的那一丝不安是什么了,她起初还以为这是皇上重视越王殿下的意思,现在经许明棠一说她才知道,越是牵连得广,背后牵扯利益越多,越会遭人嫉恨。
蒋修宁背后起了一身冷汗,她竟然没有一个平民想得深。
那越王殿下在京中树敌,遭人嫉恨,她怎么办?她已经是明面上的越王殿下的人了。
“大人,你已经在船上了,贸然下船只会溺水,你此时应当帮越王殿下撑船才是。”
“本官该怎么做?”蒋修宁急问。
……
早晨天还没亮,就有一女一男两人分别骑着快马从城门奔踏离开。
身边两个助手临时离开,虽然打乱了许明棠的一点计划,但是如今她手头上可用的人很多,有杨氏妻夫、林鸢林晴姐妹、曲若颜、刘二胡四等。花了一点时间重新安排,除了几个伙计,没有人感觉到店铺的异常。
许氏的店铺依旧生意火爆。
贺云景离开的消息,很快传进谢青河和观月的耳朵里。
谢青河对此并不意外。
而观月则心中大喜,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许明棠,他向来很有耐心,不能过于急切,叫明棠察觉出什么。
这边观月隐忍不发。
那边谢青河晚上轻车熟路地从窗子里翻进许明棠的屋里吃“夜宵”。
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你身上的伤怎么还没好?”许明棠觉得疑惑,之前他和贺云景打架的伤两天就好了。
但距离那夜知道他背后受了伤离现在都有五六天了,竟还能闻到血腥味。
谢青河不语,谢青河只是一味地吃。
他当然不会告诉许明棠,他那天晚上蹲墙角,回去晚了被他娘发现,又挨了顿打。
他唇舌间含着软肉,舌尖碾磨着吮吸,偶有露水溢出便被他全数吞吃。
许明棠半阖着眼,漫不经心地问他:“谢青河,你这是不是异食癖啊?吃这个能饱——唔——慢点!”她的脚后跟踩在谢青河的肩膀上踹了踹,上好的锦缎面料被踩出褶痕。
谢青河的肩膀也出乎意料的宽阔,也很好踩。
他毫不在意许明棠踩在他肩膀上的脚,唇舌越发深入。
许明棠的呼吸声有些沉了,她恍惚地认知到谢青河的鼻梁很挺,是不是过于挺了……
软肉被一下一下碾磨,许明棠酸胀得厉害,自己动腰,蹭了两下。
却不料谢青河也正好发力,她没坚持很久,小腹颤抖着软下身体,身上出了层薄汗。
脚踝无力地滑在谢青河的臂弯间。
谢青河抬起头看她,“你好甜。”
真的是异食癖吧!许明棠暗忖。
谢青河发现许明棠不光能叫他吃饱,还能叫他背后的伤不那么痛,这样想着,他又低下头,但这回被许明棠踹开了。
“行了。”许明棠推开他,兀自下床,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裳道:“九月份我要在楚州看见货车。”
力道不小,谢青河倒在床上去看许明棠,她夏日晚间穿得轻薄,肌肤在轻纱中半隐半现,放下的衣裙下藏着美味的食物,明明骨架比他小一圈,他却知道她的身体里蕴藏惊人的力量,若他再纠缠的话,应当……会被打吧。
肯定会被打。下次再想吃东西就没那么容易了。
“知道了。”谢青河觉得不太满意。
贺云景想吃就只要到许明棠房间里来,而他想吃却要用东西换,贺云景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能整晚拥有,他付出了东西却只能吃一次,许明棠对贺云景也比对他温柔,至少她没打过贺云景,却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