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以为这种东西不过是比“繁衍”更深入些的荷尔蒙冲动罢了。
但直到现在看见床上沉溺梦乡的少年。
他发现此刻占据他大脑的,居然是一种很不像他的叫做“嫉妒”的情绪。
如果可以,他想现在立刻马上就把这小东西扯起来。
揪着他的脸,质问他究竟梦见了什么,又是谁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他忽然开窍。
又甚至可以不管不顾往这小蛋糕嘴里塞上他的睡衣。
让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然后轻而易举地将这口香气四溢,刚刚成熟就被他发现采撷的果实吞吃入腹,餍足一顿饱餐。
但狼是非常有耐心的星兽。
有时为了捕捉到一个认定的猎物,他们可以不吃不喝,一动不动蛰伏半个月之久。
任何脑子正常的星兽都不会和他们比耐性。
所以面容英挺的男人眉梢微扬。
看着床上鲜甜软烂的少年,也只是伸出自己的大手张开,隔空叠到底下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比了比,看见弧度不多不少,正好卡上,便满意地收回了手,开始耐心地,低垂着那双眸光闪烁的红瞳静静等待。
等到少年眉心紧蹙,薄唇微抿。
额间甚至隐隐冒出粘|稠难|耐的潮气,这才终于伸出微凉的指尖,轻轻落到那圆圆的肚脐边上。
仅是轻重不一几下点划。
双眸紧闭的少年便整个人触电般,下意识发出几声闷哼,三两下便将憋了许久的东西终于交代出来。
…
第二天早上睡醒。
小奶猫如常枕着他的胳膊,睡在他怀里。
起初,安白白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当他意识回笼,忽然察觉到自己湿哒哒的裤子,当时孩子就有些躺不住了。
一边抓狂,一边又怕吵醒小猫。
整张脸上羞得通红,轻手轻脚将小猫脑袋挪到枕头上,翻身下床,才终于手忙脚乱一顿朝着卫生间猛冲,咻一下就给门关上了,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响。
留下还在床上装睡的小奶猫饶有兴致掀开眼帘看他。
他昨天特地没有清理痕迹,就是为了想看看这小蛋糕的反应。
结果这也真是一点没让他失望,纯得够可以。
谁家孩子十八了也还一惊一乍和第一次遗|精一样,以前到底怎么长大的?
这要是他昨天晚上真给人喊起来来个强|制play,那岂不是要哭得找个地缝造房子才好,从此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
而在卫生间里。
安白白不仅一点没忘昨天梦里的内容,还一分一毫全都记得格外清楚。
如果他今天睁眼没有底裤上这些罪证也就算了,他还能骗一骗自己,只是对之前那次醉酒缺失记忆的在意,下意识回想用梦补全了而已。
可现在被他老老实实搓洗在水龙头下的短裤,证据确凿,毫无辩驳的余地。
天知道这对地球人安白白小同学来说是多大的冲击。
他从前因为心脏病,几乎从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长到这么大,梦|遗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还差不多都是睁眼就忘。
没一次能在梦里看清对方的长相,包括是男是女,是高是低,也全都一概不知。
他还傻乎乎觉得惋惜呢。
因为他偶尔也会好奇好奇自己喜欢的人究竟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