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远眉头皱起:“多少次?”
庄淑语比了个“六”,道:“其中四次发生在卧室,两次在地下室,当着赵景州的面。”
“嘶……这也太过分了!”周林易啐了一口,咬牙道,“贾远山还算个人吗?简直就是……!”
常闻不太理解这种男男之爱,甚至不知道男男该如何发生性关系,但他依旧为郑裕与赵景州两人遭遇的一切感到同情,但也有不解:“可是赵景州没向我们交代这个情况。”
李宏远:“啊对,赵景州只说自己经常遭受贾远山的殴打。”
庄淑语叹道:“我觉得他可能是不愿让我们知道郑裕遭遇了什么吧……不说这个了,你们呢?问到什么?”
询问赵景州的工作是常闻和李宏远做的,那时周林易正和张宝宇去外面买早餐。
见常闻聚精会神地看笔录,李宏远便承担解释工作,道:“赵景州说他接到郑彦电话说郑裕不见了,很着急,立马就开车往晋北赶。”
“就在路上,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在电话里他听到了一段录音。”
“录音?”
“对,内容是郑裕答应一个男的要去什么地方。那个男人的声音和给他打电话的声音一致,那男人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郑裕的爱人,现在邀请他到他家一聚。”
“这个男声属于贾远山?”
“可以这么认为。赵景州确定囚禁他与郑裕那个人就是给他打电话的人。
电话里,贾远山要求他再往前行驶一百米,然后停下,往左手方向步行一百步,会有人接他。他算是关心则乱吧,接到电话没想太多便照做了。
等他走到指定位置后便被敲了闷棍,再醒过来就被人捆着困在一丝光都没有的房间里。”
“然后?”
“在那儿,他见到了贾远山。贾远山对他说过很多话,基本都是富含羞辱和挑衅意味的。”
“贾远山有没有和他提过有关小说的事?”
“没有。贾远山见他时要么用言语羞辱他,要么就打他,没提过小说。你们呢?”
“郑裕没主动提,我们也还没问。我怕我一个没组织好语言,让郑裕意识到贾远山可能找人模仿他的小说杀人,然后把这事怪在他自己头上。”
莫名的,庄淑语就觉得郑裕是个会将所有错误揽在自己身上的人。
“……所以还是等他休息休息,我想好咋问时,再问吧。”
李宏远:“也是。”
常闻见他们说完了,道:“我给翁队打电话,看他怎么说。”
此时此刻,晋北市局。
翁策听完刘立、宋朝阳、余天文、江索整理的审讯结果,还没说话,便接到了常闻的电话。见他挂断电话后,宋朝阳好奇问道:“谁打的?谢哥吗?”
翁策:“常队。”
余天文双眼微睁:“询问出结果了?”
翁策点点头,简单地转述一遍常闻汇报的内容。
听完翁策一席话,刘立脸色不太好看,道:“也就是说,截至目前,贾远山只犯了非法拘禁郑裕和赵景州的罪。”
宋朝阳恨恨道:“他还撒谎!什么郑裕主动……都是他逼的。”
江索难得附和宋朝阳的话:“就是,他明明是在强迫、威胁郑裕与他发生性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强奸。”
余天文沉声纠正:“不是强奸,连强制猥亵都算不上。”
江索眼珠一转,想到相关条例,不由爆了一声粗口,道:“那要是咱们找不到证据证明他指使大牙、二牙杀死陈新路、陈晴呢?也太便宜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