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伊薇尔五天没有回家,回来时身上就带着一身被狠狠疼爱过的暧昧痕迹。
这一次,她又已经两天没有回去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干什么!
弗朗西斯科·莫瑞蒂……
那个贱男中的贱男,一个靠家族保驾护航的废物,也敢碰他的人?!
一想到伊薇尔霜雪般的身子在另一个男人胯下辗转承欢,洛里安的胸腔里就仿佛有一条毒蛇在疯狂噬咬他的心脏,妒火与杀意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死死缠住。
他猛地扭头就走,步伐决绝。
“洛里安,你给我站住!”玛蒂尔法厉声喝道。
洛里安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出口。
“砰”的一声,玛蒂尔法的手重重按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大得惊人:“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洛里安缓缓侧过头,绿色的眼眸里一片荒芜的冷漠:“玛蒂阿姨,我不是独联的人,不用听你的话。”
这句话像一根无形的刺,扎进了玛蒂尔法的心里,她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坚毅:“你的父母是!他们把一生都奉献给了独联,奉献给了被压迫的人民!”
洛里安猝然转过身,一把甩开玛蒂尔法的手,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也浸透着无尽的冰冷与悲凉。
“所以呢?他们死了!”他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都像是从胸腔里撕扯出来的,“死因是所谓的‘党内斗争’和联邦政府那卑劣无耻的权力倾轧!我杀查理森,不是想帮你们独联扫清什么障碍,更不是为了人民,只是单纯因为,他是当年害死我爸妈的凶手之一!”
玛蒂尔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当年独联内部确实出了问题,现在已经改过来了!”她法试图辩解,“任何事物的发展都需要经历一个迂回曲折的过程!”
“没错,是这样的。”洛里安忽然笑了,那笑容却任何讽刺都更让人心寒,“任何政党,无论它一开始的初衷多么光明正大,一旦得到权力的滋养后,就会从根部开始腐烂,变得和它曾经最痛恨的东西一模一样。”
“玛蒂阿姨,你叫我回来暗杀联邦政要,公布他们犯罪证据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烂了。”
“不这样做,独联永远不会有站上舞台的机会,更别说他们本身就有罪,就该死!”玛蒂尔法咬紧牙关,硬生生挤出字句,“政治斗争和前线战场是一样的,总有人要死。”
“是啊,总有人要死,但是……”
洛里安后退一步,和女人彻底拉开距离,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他看着自己最尊敬的长辈,声音平静到残忍:“玛蒂阿姨,我永远不会跟你们,跟权力,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