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泠拧眉瞪回去,“你干什么?”
“给你点甜头尝尝。”触到她的脸颊,谢乘云不免心潮澎湃,面上却是八风不动。
江木泠点了点被亲过的那处,好笑地问:“这就是甜头?”
“当然。”谢乘云早把自己当做那精致可口的点心一类,自然是十分的甜美。
但见江木泠脸色如常,似乎是还没有尝出味道来,他拿起方才江木泠手把手教他画的那张定身符,“我倒要试试你这符灵不灵。”
说罢一把贴在了她身上。
江木泠表情一瞬间怔住,看他将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勾住自己的脖子,是个很依恋的姿态,他吻上来了,很不熟练,有些慌张,呼吸短促而灼热,尽数扑洒在她脸上。
“真是个不中用的。”她心想,“已经教过他两次了,怎么还是不会?”
“可他们如今是师徒关系,师徒之间做这种事很不应该。”但她一转念又把这想法忘到脑后去了,“笨蛋,非得咬破不可。”
为免自己真的嘴上破个口子,她只得绵绵地引导着他,右手却是不自觉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腰。
良久之后,谢乘云搂住她的脖子,将自己发烫的脸贴了上去,说道,“你的画符水平也不怎么样。”
“胡说,我的水平可是数一数二的。”
“那你还能说话?还能亲我?”
江木泠手欠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狡辩道:“我可没有,我方才可是被定身符镇住了。”
“是吗?”谢乘云松开她,依样又画一张,照旧贴在她身上。
自己则是像水蛇似的缠将上来,向她讨要了一番好处。
约莫已至三更,江木泠将他从身上撕下来,忍无可忍道:“好了好了,你已经出师了。”
谢乘云不依不饶地偏头盯着她问:“那是什么方面出师了?”
江木泠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和他拉开了距离,“那当然是画符出师了。”
“也就是说,别的技艺还得多加练习了?”他眨眨眼,也站了起来。
他今天的奉献计划已经大大地超过了自己的预期,原本是打算让江木泠浅尝辄止一番,没想到让她品味得过分细致。
他还记挂着自己要保留一些神秘,不能让她一眼看透,便也不多留,抄起自己的面具,吹着凉凉的晚风赶回了鬼哭狼嚎阁。
等他走后,江木泠抿着微微红肿的嘴唇,眉眼舒展隐隐有笑意,随后把自己画的定身符一张张地收到了乾坤袋里,不能浪费,日后总能派得上用场。
谢乘云回到听风阁,一伸手发现了手腕上半干的朱砂,拿帕子擦去,他盯着那残留的红色,像是亲密后的一点余韵。
金脊盘在床脚立着脑袋看他,见他神情恍惚,一会儿是笑,一会儿又是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宽衣解带,对着镜子照自己的后腰,那里有一个红手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明显。
他轻轻地摸了摸,然后嘴唇翕合一番,似乎在埋怨别人。
金脊这回听清了他说的话,弯弯绕绕的很是缠绵,“这个色胚,手劲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