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栖的心陡然一颤。
她又听到他说:“镇北王对万民责任重大,对圣上也是忠心不二,他的不问不顾,又与谁达成了共识?”
“我螳螂捕蝉不假,揭开了圣上的秘密,让他人心消散,逼他退位让权”
“究竟是在为谁,扫清了障碍?”
容珩眉峰一冷,忽然欺身而动,“自有人黄雀在后”
鸣栖还未看清眼前人的身影,只感觉一道冰冷的气息围住了自己,一股清冷的雪松味道,冲入了鼻腔。
手腕顿时为人所握,她被狠狠拽了下去,
“以北漠军队横在我与圣上之间”
“以万民苍生逼我退的人”
“设这场局囚住我的人”
“是你”
容珩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眸里的柔情一分一毫地消失:
“对吗?”
手腕上骇人的力量狠狠拉扯,鸣栖的心狠狠下坠,她感觉到阴冷的气息在脊背攀爬。
她的喉咙哽咽,发不出声音,“我。。。”
很快,怀里的女人恍然一笑
用那种即无情又薄凉的声音说:“对,我知道,即便你清楚的明白这是圈套。”
“百姓的命与圣上的皇位相比”
“因为是你”
“也只有你”
“会选百姓”
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
只有容珩
所以她才敢赌!
容珩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真是看得起他。
说罢,她对上他的视线,挑了挑眉,与他的眸光纠缠在一起。
挑衅又冷血
是她
霍岭的溯魂册,她的确没有看,但只是扫了一眼,便也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到答案。
那一夜,她让霍岭办的事情。
就是让那些无主的牌位,偷偷混入鸠摩殿。
她知道,即便没有字迹,即便是空的牌位
也足够引起容珩的怀疑
只要有了一丝疑惑
以容珩的手段,就一定能查到容汐的死。
她就这么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容珩与圣上,走到不可挽回的结局。
后来
也如她所愿,容珩在废太子的边缘,摇摇欲坠。
她知道,要加一把火。
大祭司没有死,到的确出于她的意料,但也并非不是完全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