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几乎是不敢相信,摇了摇头,“是否有误?”
将士不敢说谎,“臣不敢”
四皇子没理由的心慌,一股冷意直冲天灵,刺激的他浑身发寒:“怎么可能”
容珩温良的桃花眼,酝酿起了一阵暗涌,如深海的巨浪,掀起滔天的浪潮。
风肆意而过,将他们的发丝吹得极乱,四皇子一抬眼便是他冷冽的侧脸,如刀削刻斧般凝重。
他在思索
究竟是谁
动的手脚
“报!”
又奔来一将士,弯腰呈上军情。
四皇子替容珩接过,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糟了,北漠的军队已经在不远二十里处!”
若是北漠偷袭,今夜就能冲入上京去!
他这才惊觉:
“所有的兵力都在此,上京宛若空城,若是容这支军队攻入上京”
“上京会如何?”
他头皮发麻,恶寒涌入身体:“百姓怎么办!”
说罢,四皇子陡然看向容珩。
他还是那般的沉着,但微微细思的目光,却出卖了他的心绪杂乱,手指摩挲布料僵硬的边缘。
放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两个选择
是任凭北漠欺辱,夺得都城
他不作为,而继续围困圣上,顺利清君。
得一人之荣辱,得至高之位
还是驱除犯国境者
护黎明苍生
这两者孰轻孰重?
四皇子深深咬住后槽牙,想了一下想,实在难以放弃即将到手的权势:
“我们今夜兴许便能成事!”
“太子,北漠着实可恨”
“但我们完全可以先取得承天台,一旦你继承大统,黄袍加身,便可号令万军。”
“那时,我们再回去阻拦北漠大军亦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