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鼻尖落下的,却只有她身上的汗味和泪水。
没有回应的安抚信素。
什么都没有。
深陷情欲的二少爷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又尔是中庸。
她闻不到任何信素味道。
他身上这糜烂的香、坤泽在药物与欲念撕扯下释放出的欲望
全身每一处渴望、索取、焦躁、发情的需求——
她都不知道。
更不会理解他此刻崩坏的模样。
她只是哭,顺从地抱着他,安安静静的,声音一颤一颤,却……太空了。
一点也不够。
不够。
不够。
商厌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心口却慢慢烧了起来。
他睁开眼,看见自己手臂间的女孩。
又尔的眼角红,唇边还沾着泪,傻傻地微仰着头看他,脸上满是小心翼翼与害怕——
像是在等他冷静下来。
没有靠近,她还是怕他。
她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何处境。
她只是在……顺着他的性子罢了。
商厌觉得自己的理智,像是一层被舔碎的漆壳,一点点剥落了。
她抱着他,小心翼翼的。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闻不到他身上的信素像潮水一样泛滥,她看不懂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因为情欲快要烧烂——她甚至可能只是觉得他“生气了”“发病了”,才会哄他。
她以为他“疯”了。
所以才想安抚他。
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回应;不是因为契合的欲望。
她是在可怜他。
可怜他。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商厌的呼吸骤然冷了下来。
他看着又尔——
那张小脸带着哭过后的怯,眼睛红红的,却因为他靠得太近而又不敢后退。她看他的眼神太澄澈,太干净,干净得让他觉得近乎残忍。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身体里有多么希望得到她的安抚。
他现在想要的,根本不是她这点施舍般的“可怜”行为。
更不是这样,像哄个孩子一样抱他。
商厌眼眸一点点眯起。
他的面色愈发艳红,耳尖透着不自然的潮粉。
唇红,眼尾的绯色勾人,一副病态,却极致漂亮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