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男人的声音低哑而急促。
医生被他摄人的眼神吓到了,慌忙脱口而出:“已经没事了。”
这个男人怎么穿着病号服?
医生的话刚说完,裴凌一个箭步往里冲。
“诶,你不能!”医生和护士来不及阻拦。
裴凌闯进去的时候,祝鸢还在昏迷。
刚才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医护人员将她连衣裙撩高到胸口。
裴凌走进去,眼神没有乱看,拉起一条布盖在祝鸢身上。
一只粗糙的手摸向祝鸢的脸。
“鸢鸢。”
昏迷中的祝鸢眉头紧蹙,蜷着身子掌心贴着小腹,嘴里发出呜咽声。
“她为什么还在痛?”裴凌心疼地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回头质问医生。
医生看这架势,以为裴凌是祝鸢的丈夫,连忙解释:“您的太太吃坏东西了才会导致腹痛,我们刚给了药,几分钟后才能起药效。”
吃坏东西了。
裴凌盯着祝鸢的脸,这个吃货!
是不是他不在,她给自己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裴凌看着她难受地蜷着身子,刚要抱她,低头看到自己被雨淋湿的衣服。
“拿件衣服给我。”
对裴离说完后,他扶着病床,跟随护士送祝鸢去病房。
等裴离拿了一件干净新的衣服给他,他直接扯掉湿透的病号服,套上黑色T恤。
他坐在病床边,将昏睡中的祝鸢搂进怀里。
良久,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发顶。
“鸢鸢。”
一股后怕涌上心头。
裴凌抱着祝鸢,动作轻柔地擦掉她额头的汗珠。
柔和的灯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裴离静静守在门口,只听男人低声道:“手术取消。”
早知道自己放不下。
听到她出事,看到她独自承受痛苦,他才知道如此放不下。
他赌不起那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