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黑到像是刚从非洲挖完煤回来,颧骨也愈发得突出。
但夜以继日的苦训即便令他皮肉年龄增长了五岁,也没有半分淬炼他的灵魂。
“不怪你。”霍周淡定地往嘴里灌了口啤酒,“一边玩儿去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集训?”陈青矾问。
“三天假期。”顾敞低头扒饭。
“估计这次聚完……”陈青矾算算时间,“也只能在世锦赛见了。”
“差不多。”霍周嘴上说着。
但视线从始至终都没在郁时南身上移开过半分。
伴随着椅子跟地面的摩擦声,他缓缓站起了身。
“干!”顾敞上头地举起酒瓶跟着站起来。
却只看见霍周转身离开的背影。
“干啥去啊。”顾敞不解地仰头灌了口酒。
霍周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盒牛奶和热水。
他把东西放在郁时南桌前,一边拧牛奶盖一边嘱咐。
“不能吃辣就不吃,这家店有菌菇锅,给你点了,先喝口牛奶缓缓。”
已经被辣得额头沁出层细汗的郁时南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不住地倒吸着凉气,整个人已经是被辣懵的状态。
“我真服气。”霍周不耐地瞪了眼段谷羽。
“甩脸子给谁看啊。”段谷羽显然不惯着他,转而看向郁时南,“虽然辣,但是很过瘾,对不对郁郁?”
“嗯。”郁时南一边灌牛奶一边肯定地竖起大拇指。
霍周又瞪向陈青矾。
陈青矾:“……你别欺负弱小。”
喝完两大杯牛奶之后,郁时南终于缓过点劲来,他不自觉又拿起筷子。
“别吃了。”霍周皱着眉头把郁时南的筷子夺走,“不能吃还吃,你不怕大晚上辣出个急性肠胃炎啊?现在的大学生都脆弱得很,虽然难杀但容易死。”
“这么严重吗?”郁时南茫然发问。
“哎呀,人家郁郁就是想尝尝鲜。”顾敞出来打圆场,“你管这么多干啥,搞得跟他对象一样。”
陈青矾投去羡慕的目光:“敞哥,你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那可不!”顾敞骄傲地挺起胸膛。
“致我们终将死去的青春。”陈青矾也跟着站起来,“当然,还有属于我们敞子哥独一人的青春永驻。”
“你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会说话。”顾敞欣慰到不行,他清清嗓子,“来吧,干!预祝我们大锦赛圆满成功!”
“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霍周冷笑,“先安安稳稳地登上参赛名单吧。”
“你他妈别整这些乌鸦嘴行不行。”顾敞埋怨地瞪他。
“就是就是。”段谷羽跟着站起来,“祝三位多拿奖牌多捧奖杯多升国旗哈!”
“大锦赛见!”郁时南拿牛奶凑数。
“咣——”
玻璃瓶碰撞的清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