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定形容不上来是什么味,确实有几分像山茶花,但又不是肥皂那种山花,还有几分青柠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最终是丝丝缕缕的甜稠。
水鹊不自在地挣扎,“别弄了,很痒……”
荀定见他要走,赶紧拦住禁锢他。
动作之间,衣料摩挲,肌肤贴紧,荀定莫名又想到了昨夜的一瞥。
他猛地站起来,险些掀翻了椅子。
急匆匆拿了衣服离开,“我先去洗澡。”冲的冷水澡。
但好像不怎么起作用。
荀定额头撞了撞墙壁。
最后认命地空出双手,自己解决问题。
按理说,这么久,浴室里之前水鹊洗过之后的香气应该散了。
荀定总觉得,自己还陷在那样绵软的香潭里。
一会儿想到昨夜盛着月光的锁骨,一会儿想到水鹊今天拿着西瓜对他笑,唇瓣比瓜肉红润,一会儿想到以前水鹊在家里穿短裤,裤摆堪堪及大腿根,轻易能看见两团粉圆的线条。
越是想,荀定越是太阳穴突突跳。
他喉咙里挤出困兽般的嘶吼。
再用水瓢,一勺冷水兜头盖脸地淋下。………
再出来的时候,太阳都沉到天际之下,换了月亮。
荀定才打开浴室门,僵在原地。
嘎哑着嗓子,“水鹊?”
因为对方洗了太久,担心才出来找人。
水鹊顿时脸色空白了一瞬。
显然闻到了从浴室散出来的、隐秘的气味。
气氛说不出来的躁动尴尬,水鹊慌乱地往屋里逃似地回去。
荀定大敞了浴室门,确认完全收拾干净通风。
才狼狈心虚地去找水鹊。
水鹊尴尬得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慌里慌张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荀定强行拦住他,“做什么?大晚上你要上哪里去?”
明明是撞破了别人的尴尬处境,水鹊却羞窘得好像是自己做了污糟事一样。
脸颊和眉眼晕开粉色。
他找了个蹩脚借口,“我、我突然想回家。”
荀定将他的书包扯过来放好,“回什么?大晚上的,你不是说过来陪我复习吗?这就不做数了?”
水鹊眼睛不停地紧张眨动。
荀定看了他一会儿,显然也没想到今晚会是这么尴尬的局面。
喉结滚了滚,他开口,“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我不是变态。”
水鹊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含糊地应答:“唔……我没说你是……”
黑压压的阴影笼罩住他。
“水鹊。”荀定发际还残余热汗,喑哑的嗓子,掩盖不住侵略性,“你不会没有自己解决过吧?”
遭到诘难的小青年,额头上的汗芽子如雨后笋尖蹦出来。
嫩生生的脸上蒸起粉色,磕磕巴巴地说:“不关你的事,别说那个话题了。”
荀定突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