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递给南序一个水杯:“阿诺德要我送来给你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至于为什么给他来送。
阿诺德把营养餐的食谱甩锅到了谢倾的头上,他当场没反驳认下,事后和阿诺德借此谈判了一番,拿下送餐的机会。
南序收下来。
阿诺德为了激励南序补身体,费尽心思研究每天给南序做些什么。
说实话,味道奇奇怪怪的,但南序喜欢收集旁边小袋子里每次都不一样的小纸条。
诸如:狗爪子印、设计的机械图或者简单粗暴“别挑食”的叮嘱。
开盲盒似的。
但抓准了南序有点收藏小癖好的心理。
今天是个“记得休息”的字条,走的温情路线。
连着好几天太忙,没去看望孤寡老人和大狗,南序看了眼钟楼的时间,刚刚八点,还能再去那儿逛一圈。
谢倾拦住裴屿的脚步:“太迟了,狗见到陌生人会叫,别打扰人休息。”
谁叫?
裴屿冷冷和谢倾对视。
谢倾脸上的表情淡得几乎没有。
“奶奶给你寄了新烤好的饼干,我明天拿给你。”
临走前,裴屿对南序特意强调。
谢倾微挑眉。
才赶跑一个碍眼的人,直至对方身影消失不见,他来不及浮现出那抹心满意足的神色,南序的声音就令他唇瓣的弧度僵在唇边。
“你之前和温斐动过手?”
谢倾立刻扭头。
“温斐和我说你伤了他,什么时候的事儿?”
谢倾尽力维持轻描淡写:
“有把匕首准备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你,没送出去,他那段时间动的手脚太多,就……”
谢倾觑着南序的脸。
南序突然问这个,是不认可他的出手吗?
谢倾脑海中小心翼翼绷紧的弦旁边,有胡思乱想的思绪在蔓草丛生,难以控制。
他甚至想,今天不该穿这件衣服的。
穿校服不好吗?
别那么招摇。
“怎么伤的?”
谢倾尽可能弱化里面的血腥:“拿那把匕首……”
错了,不应该那么冒进的。
虽然他现在又想对温斐那么干了。
温斐真是时时刻刻不忘向南序提醒他可能对南序造成威胁。
他只希望如同一泓温水让南序适应他的存在,非得有不长眼的人要搅乱一池水。
谢倾的心中闪过冷戾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