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踌躇几秒:“临时改时间更显得欲盖弥彰了,况且也不利于你送谢清鹤出城,如果你被抓了,我还得给你收尸,就这样吧。”
今安在不语。
半晌后,他问:“你们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后?”
提起婚事,林听就头疼:“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明天的安危比较好。”
今安在不以为意:“这不是要给你准备成婚大礼嘛。”
“不用了,谢谢。”
半晌后,他问:“你们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后?”
提起婚事,林听就头疼:“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明天的安危比较好。”
今安在不以为意:“这不是要给你准备成婚大礼嘛。”
“不用了,谢谢。”
她坐到对面看他:“你昨晚没回来,是一整晚都在办差?”
段翎吃饭细嚼慢咽,举手投足皆透着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优雅,绯色官服在身时更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这样的人却在床榻上有点娇,会躺在她身下,让她亲他,然后埋首在她脖颈里轻喘低吟。
这段时间,他们见面的次数虽少了,但他还是跟她亲近过。
有时候,林听睡到半夜是被段翎亲醒的,有一晚,她望着他潮红的脸,鬼迷心窍地答应用腿帮他,不过隔着裙子。大概是睡糊涂了,第二天回想起来还是懵的。
不知道为什么,林听总有一种被“温水煮青蛙”的错觉。
段翎静静地听着她说话,接着咽下饭菜才道:“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没回来,你一晚上没睡?”
林听却摸着颤动的肚子,歪头看不远处的绿豆糕,忍无可忍道:“我有点饿了,想吃绿豆糕。”
她没骗他,是真的饿了,睡一整天,没吃过东西。林听本来打算去酒楼见今安在,顺便大吃一顿,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段翎将林听抱了起来,走到有绿豆糕的地方,再放下她。
林听站在案几前,拿起绿豆糕就吃,段翎从她身后抱过来,紧紧抱着,像怕会失去,他们影子又重叠到一起了,丑陋重归美好,真正贯彻了“形影不离”这个词。
他抱得太突然,林听一下子吃撑了,拿绿豆糕的手一抖,香甜的绿豆糕掉了下去,她回头看。他亲了过来,尝她口中的绿豆糕。
没亲几下,她转头回去了,继续狼吞虎咽地吃绿豆糕。
他现在做什么也没法打消林听要吃绿豆糕的心思,再不多吃点东西,她一定会被活活饿死的。
段翎没动了,等她吃完。转眼间,天黑了。夜色如墨,偌大的树林黑沉沉一片,晚风如鬼魅掠过,树影摇曳,发出恍若哭泣的声音。
一道轻巧的身影毫无声息地拂过树枝,落入昏暗之中。
林听轻功还算不错,停在一间背靠悬崖的木屋外,用随身携带的迷药迷晕守在一扇窗前的两个黑衣人,然后极轻推开窗,看里面。
木屋内,段翎被绑在一张木椅上,手背被一把锋利的匕首钉在木椅扶手,刀刃深入骨肉,鲜血不断地往下滴,染红了脚旁地面。
梁王坐在另一张木椅上,不同的是手脚自由,没受伤。
他转动着匕首:“段指挥佥事,只要你把手头上的证据全交给本王,本王就留你一命。”
之前梁王在梁王府对段翎态度转好,也是因为得知他手头上有关于自己私开铁矿的证据,想拉拢段翎,让他自愿交出那些证据。
可段翎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油盐不入,没乖乖交出证据。
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不交就去死。梁王就不信了,他堂堂一个皇子,还是一个受宠的皇子,杀不了区区一个锦衣卫。
梁王站起来,用匕首抵住他的脖颈:“段指挥佥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交还是不交?”
窗外的林听心弦绷紧。
段翎微微抬头看梁王,语气温润:“锦衣卫只忠于陛下。”
“好一个锦衣卫只忠于陛下,不知段指挥佥事到地府后还会不会说这句话。”梁王怒极反笑,抬手就要将段翎割喉,让他归西。
刀刃割破了段翎皮肤的那一刻,他眸色微敛,准备拔出插在手背上的那把匕首捅死梁王。
但有人抢先了一步。
林听见梁王要动手杀段翎,马上破窗而入,冲过去狠狠踹了梁王一脚,踹掉他手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