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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脉络(第1页)

话不投机半句多。

年子青和张添一的交集实际上就到这里,但在年子青的视角中,自以为拿捏了张添一的命脉,对他很是松懈无防备。

在我们一行人脱离山谷后的半个月里,张添一行踪不定,就是在暗中搜寻年家当年残余的活动痕迹,和伪人们进行对比。

在此,为了方便叙述理解,我将张添一告知给我的信息,都做一个概括:

如果将怪谈的污染比作向海中深潜,那么以认知怪谈的下潜程度为标准,可以大致将我们接触到的人分为五类。

第一类,是完全接触不到怪谈,面对怪谈盲目无所觉的普通人。

这类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察觉到怪谈海面下的恐怖黑影,世界观依然是稳固且唯物的。

第二类,是偶然能灵光一闪窥见怪谈一角的人。

但这种遭遇十分被动偶然,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怪谈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记不清的噩梦、一次灯影的晃动或轻微的高烧,一场玄奇但没有证据的奇遇,影响很快就会淡去。之后如果没有意外,也不会再和怪谈发生联系。

这类人的代表就是门卫李哥。

第三类,是大多数的张家人和年家人,能够主动接触怪谈,也会被怪谈积极狩猎。但并非对所有的规则敏感,有时候甚至会本能地保持某种迟钝来规避意识污染。

这类人能够看到榕树和神妃,能够看到地宫母胎,但很难意识到栉水母和海绵的存在,也看不到近在咫尺的先知。

他们不会被先知当做食物,也不会认知或接触规则的核心本质。

在脱离怪谈后,如果能够长久地维持正常生活,甚至可能渐渐向李哥的安全状态转变,有望远离怪谈。

第四类,是徐佑、高六、年子青这类已经被怪谈标识为猎物,获得所谓“超能力”,会在某一刻走到命运安排的死亡节点的人。

在这个恶毒的“宿命”面前,年子青最终自行走到了命定的结局,而徐佑高六则是幸存。

这类人面临的最大危险,是可能被先知列入美食名单。他们能直观地目击到伪人,偶尔也会在先知的窥视中感到惊悸,但无法听闻认知到先知的本质。

第五类,是“天衣”伪人。

包括我和张添一这种中断了转化的,其实也可以大致放在这一层。

认知的代价是,成为孤独的异类,甚至可能被混淆拆解掉存在感,成为其他人的认知中“不存在”的人。

但相比之下,至少我们还算是清明的。

伪人本身则永远困于知见障中无法挣脱,终其短暂的一生都会被自我是否存在的心魔拷问。

之所以详尽地进行着划分,是为了说明,在怪谈运转的漫长时间里,所有人都主动或被动的做了什么。

张添一搜寻到的答案是,实际上,伪人们一直无意识地试图模仿先知,以求获得自我认同的基石。

台仔身上披着的那数件人皮就是如此。

那些人皮本身实际上没有任何用处,只是一种自我安慰。是伪人们本能感知到了自己的可悲本质,企图对自己不停做出暗示和警告,却始终差了一点无法联想到真相。

因此被山民破坏掉人皮后,台仔虽然暴怒,却没有遭遇实际的伤害。

这批伪人们因为其幽深污秽的本质,对怪谈有些超乎常人的敏锐理解,虽然无法靠近怪谈核心,但无疑都是一个个活着的神棍。

因为无法解答自身对怪谈的渴望和触不可及,一批伪人们开始做一件事:人为制造怪谈。希望在可控范围内,找到方法控制住自己对怪谈如同飞蛾扑火般的渴求,知晓自己身上的未解之谜到底为何物。

对于普通人类来说,企图剥离怪谈的一部分带走是天方夜谭。但对于本质上只是先知外置皮毛的伪人们来说,他们自己就是最好的怪谈污染的胚胎载体。

雪山地宫和被剥离偷走的榕树,这些都是伪人的杰作。

多年前,年家人发现了伪人遗留的仿造失败品,在此基础上,修建起防御的工事,避免这些半成品失控流散。

这个过程里,年家人数次的传承断代和误解扭曲,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被伪人和先知混淆了正确的存在和记忆。

为了留存住正确认知,年家祭祝才应运而生,通过种种我们尚且不知晓的残酷手段,将人变作人面壁画,使得祭祝介于“人”的定义边缘摇摆不定,以此来得以看到先知并发出预警。

但这种刻意向怪谈的靠近和畸变,并非毫无代价,这使得他们也被怪谈深刻吸引,甚至陷入某种无法言语的狂热和畏惧。

在这个过程中,拥抱怪谈带来的,最终是年家人的彻底扭曲和消亡。

此处,张添一对我举了个令我印象深刻的例子。

他说道:“洞穴是伪人用自身作为载体,保留下的一段来自于移鼠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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