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哪里去找个比昱王皮相还优越的来安慰女儿受伤的心灵?
今日场中那么多潇洒好男儿啊,女眷们都开心坏了,方才他都瞧见好几家已经聊得火热了,抱璞宴简直无量功德!
他这女儿倒好,偏偏只瞧中了那一个最晦气的!
怎会如此?????
晚间,恬院的灯亮着,江容敲了敲白日里站得酸痛的肩背,复又提笔:“所以,青石狂客和日省同票?”
“对,”芳菲点头,“男客那边喜欢狂客先生的更多一些,女客这边就是日省了。”
“嗯,合理。”江容点头,做上记录才搁笔,“初八那日还要再行投票一次,还是老规矩来,不过进店的一人只有一票。”
“那今日的投票不算么?”
“话本该是百姓口耳相传的东西,这市井人家同京官人家么,同也不同。同在都是听故事的人,不同却在关注喜好不尽相同。我们开门做生意,做的却是所有人的生意。所以分两次计票,最后看总和才是最终成绩。”
“懂了。”芳菲替她收好笔,“小姐今日累得很,我去打水!”
“嗯。”
芳菲就开了门出去。
“侯爷?”
江容听着动静抬眼,松开揉着太阳穴的手。
门口,也不晓得任徵来了多久,他不好意思笑了笑:“那个,看你院里还亮着。”
是吗?他手里分明还端着托盘。
“哦,顺便送点梨汤过来,润润喉,今日嗓子用多了,不容服吧?”任徵抬了抬手里的汤盅,又亲自给盛了出来。
江容不明所以,却还是接了过来。
她喝,他便就看着,也不坐。
“侯爷这是?”
“江容啊,我呢,是个粗人,嘴巴也笨,说不来什么,但是你倘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定是会替你做主的,万不会叫旁人欺负了你去。”
原本还想让他多留意下江容姐姐的,结果这人根本就没叫他开口啊!
也罢,找一个哑巴嫁了多不好,江容姐姐还是别嫁给他了吧。
想想就怪可怜的。
小太子抱着胳膊直叹气,叹着叹着忽得就回过神来。
说到底,最惨的还是他自己!!!
他究竟是攒齐了什么样的三师啊!
还是太傅最好了,起码只是莽,没其他两个憋得人头大。
可太傅教的骑射站马步他也是真的很烦啊……
这一日,大兴太子的厌学情绪嗖得达到了巅峰。
好在是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日寒崇还是端端正正坐在了殿中听课。“殿下今日敲打,江容谨记在心。至于所谓不该有的心思,江容保证,现在没有,往后更不会有,还请殿下放心!”
玄枵离得丈远,却也知道殿下这心是放不了了。
哎。
江容言之凿凿,眼神坚毅,就差举手起誓了,
终于,那人动了。
却是玉扇啪的打开,声音响脆,叫人心惊。
只怕再多一点力,那白玉就要腰斩。
耳边,并着玉扇的凉风送来一道轻哼。
锦衣擦过她的衣袖,再抬头,面前再无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