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伍文学

终章（第4页）

nbsp;nbsp;nbsp;nbsp;很累。

nbsp;nbsp;nbsp;nbsp;该好好休息一会儿。

nbsp;nbsp;nbsp;nbsp;不拘是梦里还是哪里，总之，有地方落脚就好。

nbsp;nbsp;nbsp;nbsp;可惜梦外却是颠簸，有人很讨厌，像叫魂一样，贴着她耳朵，一声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不许她睡。

nbsp;nbsp;nbsp;nbsp;还有冰凉的水珠，砸在她的脸上。

nbsp;nbsp;nbsp;nbsp;是下雨了吗？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缓缓抬眸。

nbsp;nbsp;nbsp;nbsp;昏黑的视野在看清眼前人是谁的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nbsp;nbsp;nbsp;nbsp;燕渠抱着她，骑在马上，眼神几乎是空的。

nbsp;nbsp;nbsp;nbsp;她有些吃力地抬起手，去够他下颌上将坠未坠的那一点透明。

nbsp;nbsp;nbsp;nbsp;凉凉的，不是梦。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哭了？”

nbsp;nbsp;nbsp;nbsp;她用很轻很轻的气音问。

nbsp;nbsp;nbsp;nbsp;意识到时谁在和他说话时，燕渠近乎不可置信地低下头。

nbsp;nbsp;nbsp;nbsp;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声音在抖：“明臻，我来了。”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嗯”了一声，把侧脸轻轻贴向他的心口。

nbsp;nbsp;nbsp;nbsp;见她又合上了眼帘，燕渠心口一绞，开口时险些夹了泣声：“醒醒，赵明臻——不许睡！”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闭着眼睛装死，动了动被他握在手心的指头，不满地嘟囔：“连名带姓，你真是长了胆子了。”

nbsp;nbsp;nbsp;nbsp;萧瑟的山风吹过眼尾湿痕，竟是暖的。

nbsp;nbsp;nbsp;nbsp;燕渠有些想笑，开口时声音却仍旧在颤：“多大的胆子，如今都被你吓破了。”

nbsp;nbsp;nbsp;nbsp;怕她再睡过去，他继续与她说话：“聂斌伪造了军报，时间和节奏对不上……我发觉不对，意识到……”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不太有力气，靠着他，断断续续地听着。

nbsp;nbsp;nbsp;nbsp;她轻轻揪了揪他的衣角，问：“他们呢？他们……有没有成功突围？”

nbsp;nbsp;nbsp;nbsp;“大部队都成功撤出了。他们在等你，都说要等你带他们重整旗鼓，好好地杀回去。”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沉默半晌，方才郑重开口，说了声“好”。

nbsp;nbsp;nbsp;nbsp;像是对自己说的，又仿佛这份信任就在眼前。

nbsp;nbsp;nbsp;nbsp;她仰起脸，忽而又问燕渠：“叫了我这么多声，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长公主这可就为难臣了。”她的气息听起来缓和许多，燕渠有心逗她说笑，故意装傻：“臣是粗人，不懂这些。”

nbsp;nbsp;nbsp;nbsp;“文盲。”

nbsp;nbsp;nbsp;nbsp;即使眼下是她一生中形容最狼狈的时候，她还是依偎在他怀里，安然阖眸：“等回去了，我要罚你。”

nbsp;nbsp;nbsp;nbsp;“长公主要罚我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唔……先罚你把我的名字，抄上一百遍。”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