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什么疯病?”高老将军看着前军拉出去演练的一小队人马,皱眉道:“一天练几回了。”
“好像是康王妃来信训斥他了吧,这回还是让他的一位叔父亲自来送的信,”部下又道:“将军,南将军那边来信说,往后江南东路的剩员她都不收了,除非您亲自领去。”
“嘿!”高老将军道:“丫头片子什么意思啊?”
部下上前一步,小声道:“前次的剩员在南将军的庄子上闹出了事,好像是元帅授意的。”
高老将军恍然大悟,端起碗茶灌了一口,按住长案上摆着的蒸板鸭扯下一条肥腿来啃,道:“这泰州的板鸭味道还真不赖,哼,人走了他在这疯狗一样蹿东咬西的,任家是该管管他了。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那天去蛮族王帐的时候就该当那丫头就已经死了,能活着出来全靠她自己,纠缠不清又有什么意思呢?”
“将军!”帐外又快步走进来一人,跪地抱拳道:“南将军的人让元帅给扣下了!”
给高老将军的信是随大船一起来的,将军府的人来采买北货,顺便送信。
送信的人叫贺忠,是院里九妹的二伯父,他们是三兄弟一起参军,死的就剩贺忠一个,孩子也只有一个九妹。
“他出去就是截贺忠?”
高老将军赶紧往中军去,贺忠已经被提了回来,正在那大帐中高声斥骂任纵。
“屎拉**里你知道脱了,你早干嘛去了,将军现在身边有谁关你吊事啊?!人小郎中比你年轻比你俊,能治病能下厨能暖床,你杀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我天南海北我给将军搜罗!你把这世上的男人都杀光好了,不记得啦?将军还讨女人喜欢哩!你把女人也杀光,看看这世上就剩你一个,将军要多看你一眼,我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塞马腚里!”
第67章这双生子的手也好看,细长长如白笋,在腰间抽扯,在肩头剥衣时,一翘指,一转腕的姿态简直要冲着南燕雪的痒处挠过来。
“我现在就杀了你!”任纵听起来真是要疯了,高老将军连忙喊道:“元帅!”
贺忠最后还是被高老将军保下来了,一路送他出了营房,送他上大路。
贺忠回望前军大营时那表情叫高老将军都有些不忍看,只道:“你这样骂他,真是不要命了?本来就是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一条命,也该爱惜些。”
“早就想骂他了,管不了了。”前军早就不是他们的前军了,贺忠对高老将军一拱手,道:“多谢您,小人这就走了。”
他倒喜欢如今的生活,每年忙那么几个月,也算长长见识,余下的日子在家里歇着,每日睡到日晒三竿,有吃有穿,后头是湖,前头是街,清静热闹都不缺。
将军总能带他们找到好地方,过上好日子。
眼下已是七月中,再过两三个月,船就回家了。
而郁青临脑袋上的痂已经掉了,但有一块拇指大小的地方再长不出头发来了。
龙三笑嘻嘻喊了几句疤头,结果被郁青临一针给扎抽筋了,就算是拔了针手还是在抖个不停,郁青临不肯给他治,说让他活一活气血,通一通筋脉。
南燕雪半遮着眼不去看他抖手的样子,龙三还挺能拿自己逗乐子,小旗、乔八从他身边过去,被他有意无意抽了好几下,南燕雪已经笑了好久,实在要说正事了。
“吴氏那废物弟弟连乔八一刀都挡不住,我要替他谋了差事,还真以为我拿了她几车钱呢。”南燕雪还是做不了奸商,觉得这买卖对不起下家,不想接。
“也实在是将军不贪色,在有些人眼里,那一对双生子岂止抵过几车钱呢。”骆女使道:“将军若不喜欢,我就管将军要了来,可否?”
“女使开口,自然可以。”南燕雪惊讶且戏谑地说。
骆女使知她是误会了,忙道:“我是想着公主可能会用到,左右她自用赏人都好,双生子毕竟也稀罕。我去信问问公主,啧,双生子,还是学过笙的,巧得很,嗯,公主总是有用处的。”
“我听说康王最喜听笙。”南燕雪道。
“所以说,巧啊。”骆女使摆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却听南燕雪又道:“女使若是想要个贴心伺候的,我倒是……
骆女使急急挥了两下扇,打住她的话头,道:“我这年岁了,早不想那档子事了,将军自己多想想吧,年华可别空度。不若,您先试试深浅?”
“公主身边会调教的人多了,我只怕还不得其法。”南燕雪逗骆女使逗上瘾了,笑道:“还请女使赐教?”
如果要把人转赠给公主,那势必要查验清楚。
这些时日双生子在偏院里住着,虽然是吃喝不愁,但形同软禁,很是惴惴不安,这一日忽被塞进两桶热水里洗了个干干净净,二人心有了个猜想,实在欢喜,入夜后果不其然,两人都被南燕雪提到正院去了。
正院里静悄悄的,余甘子今夜留宿在骆女使院里,所以她的屋子一片漆黑,西边通向孩子们那个大院里的角门也关了,院中就一条灯路,也是富贵所在。
仆妇推开屋门,轻道:“将军,人来了。”
里屋只传出冷冷淡淡一声‘嗯’,却听得人心神莫名荡漾起来。
南燕雪已经查过,吴氏寻来的这对双生子今年十九岁,是从犯官家中卖出来的,因为开价太高反而卖不掉了,在路上转了几手,才被吴氏拾得,送到南燕雪这来。
这屋里处处是灯,照得比白昼还明亮,窗户敞着,满室皆凉,南燕雪瞧了他们一眼,扔下手中书册,道:“褪衣。”
双生子彼此对视了一眼,听话地解开腰带,脱掉外衫。
夏日的衣裳本就没有几件,但两人却偏偏脱得很慢,很有风情,一松一掀的动作都像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