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萝的心中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但随即就否认矣。
不,不可能。
许承戾姓许,还喊许子生为哥,喊许永生为爹,他……
“有没有一种可能……许承戾是许永生的养子呢?”
陆晚萝:“……???”
好好好,原来之前许冯乐说的“此三弟非彼三弟”是这个意思。
“好了,专心看吧,因台上身着黑衣,带着面具之人就是许承戾。”
许冯乐话音刚落,全场就沸腾矣。
只见许承戾将对方的十根手指硬生生折断,又一口咬下对方的右耳,含于嘴中。
而那刺鼻的血腥味瞬间于整个场地中弥漫开来。
紧接着,许承戾眼神变得愈发阴鸷,竟直接抬手掐住对方脖颈,用力一拧,对方便歪了首,双目圆瞪却毫无生机。
做完这一切,许承戾将口中鲜血淋漓的对手右耳吐于地上,用足尖将其碾成肉沫,唇角一勾,似笑非笑。
陆晚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些发怵。
不愧是那时能给逆徒之最喂下毒药,眼睁睁看其苦苦挣扎的狠人,不,恶人。
“虽说我也挺不喜欢这个狠辣的许承戾的,但是我还是想替他说句公道话。他不是恶人,他帅,他强,却甚惨。”
甚惨?
“你看完就知道了。”
好。
须臾,一名壮汉走上露台,并高高举起许承戾的右臂,其意再明显不过了。
此举过后,有的客官捶胸顿足,有的客官喜上眉梢,更有的客官涕泪纵横。
但在场众人均明白,哭腔的客官们并非是可怜或心疼许承戾而哭,而是因压错了人,血本无归而泣。
就在此刻,丹青翻转,下一个场景至矣。
昏暗的地牢。
两侧都是铁笼,笼中锁着高矮胖瘦均有的“兽”。而两边的铁笼中间,有一条青石板砖铺成的曲径。
“吱呀——”
破败的木门从外而开。
一脸堆笑的角抵场之主做着“请”的手势率先走入。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黑袍人。
“客官,您看,您要买哪个?”角抵场之主笑脸盈盈地望着黑袍人。
黑袍人摘下帽檐,笑而不语。
陆晚萝:“……???”
嗯?这人不是许永生吗?
“对,就是他。”
“……客官是何意?”角抵场之主不明其意,只好尬笑着问。
“方才那只‘兽’……”
角抵场之主咂了咂嘴,瞬间会意,清了清嗓子:“客官好眼光啊!先前那只‘兽’可是匹盗骊,入此未久,便打赢了数为往年之首,故而价格方面……”
“我不缺钱。”许永生微微皱眉,不耐烦地打断了角抵场之主的言语。
角抵场之主闻声,连连点头哈腰起来,但说着说着就有些面露难色:“客官财大气粗,小人明白,只是这‘兽’过于凶猛,性子刚烈,且不爱近人,之前好几个想买他的客官,都被他弄伤了,甚至还死了几个。客官,这……”
“无妨,我看上的就是他的凶猛,性子刚烈和不爱近人。”许永生扬了扬眉头,眼中闪过几分狠辣之色,“因着亲手掰断兽之牙,令兽主动对主藏起爪的过程才是最令人身心愉悦的。”
陆晚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