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在门口听得真真切切,挑眉看了人一眼。
沈卓面色如常,她倒是先忍不住了:“他们欺负你呢,你就让他们骂?”
沈卓依旧淡然:“多说无益。还是快找断肠草吧。”
陶夭开始护犊子:“不行!你现在是我的人,谁敢欺负你,我可受不了!”
“好。”沈卓笑起来,若云开雾明:“那就全仗你保护了。”
陶夭立刻得寸进尺:“那下次你请我吃得意楼吧!”
“那沈仵作,你们先查,我还有事……”陈彬点头哈腰。
“去吧去吧。”
就知道脚底抹油,要他又有何用呢?
陶夭叹口气,随即背着手,大摇大摆走进厨房:“大人让我们来看看情况……可别再让诸位贵人吃坏肚子,闹得咱们府里鸡犬不宁的!”
一厨娘酸溜溜的:“看什么?你们会做菜?”
“我可不做。”她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别的不说,沾了以后戴戒指可就不美了!
“就算做,我也不做毒菜呀。”
陶夭一边嘴贱,一边开始翻箩筐。
一回生二回熟。
她觉得,自从浴汤那会儿自己挖到些横财后,已经快要爱上搜证这事儿了。
陶夭注意到厨房的一处角落。
一个箩筐倒盖在另一只上头。
整只筐都写着“我很可疑”几个字。
她毫不留情地抬脚踢翻箩筐。
果不其然,里头摆着一串风干的草。
陶夭双眼发亮,扑将过去,一把薅过绿草,又送到鼻前嗅了嗅。
她皱起眉头。
什么都没闻出来。
只是那故作高深的模样逗得沈卓忍俊不禁,顺手从她那接过草。
陶夭凑过去:“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断肠草对不对?”
断肠草被扔在王春面前。
她冷冷一笑,也不再多做辩解。
证据确凿,本也不必多话。
“你为什么要杀冯季昀?”
陶夭知道,按那些公案话本子来,就该是到这个环节了。
“可有人指示?”
“一切都是民妇一人所为。”
王春话音刚落,谢渊便深深输出一口气。
这一场闹剧,终是要落下帷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