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本就是这些年来,她为意外事件未雨绸缪的储备金。
“你确定放在包袱里了?”沈卓挑眉。
他好像根本没看到过有像凭信的东西。
“是皮纸啦,被我卷在碧玉镯的空格中了。”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把最重要的财产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不就等于在包袱皮上写“此地无银三百两,快来偷吧”?
“你呀,明明是一个姑娘家。”沈卓手上动作一滞。
“若是无事,还是不要乱跑吧?”
姑娘家的,一个人在外,还是很危险的。
“怎么怎么?你喜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
不过也有可能哦,他肯定是棺材里头的女尸看多了才有的这种怪癖!
“不都是这样的么?”沈卓很是疑惑。
“……也是。”陶夭的神情淡下来。
她摸摸胸口,突然觉得有些堵。
他这么想有什么奇怪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像自己这般到处乱窜的,才是所谓的离经叛道。
沈卓替人重新将袜子穿上,又坐下来写字。
“我不要喝药!”陶夭抗议:“不要不要!”
“不是要给你开药方。”沈卓笔下不停。
“等你办下户籍来,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
他的语气有些凝涩。
只因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嘴里还会冒出“娘子”这两个字。
“那你这是在写什么?”陶夭根本坐不住,单脚跳过来扒住人肩膀。
“以后你还要嫁人,我二人瓜田李下,届时怎么说得清?
“还是要立张字据为证。”
“啊?”
她都没想过这层。
今日不知明日事,总归是过一天算一天吧。
沈卓拟好契约,签完名,又去库房拿了印泥。
“你要不要也摁个手印?”他将手上印泥递出。
“用好了我还回去。”方才,吴主簿不在库房,但他又是个挺斤斤计较的人,就是少了支毛笔,那都是要追查半天的。
“哎呀,你急什么嘛!”陶夭拿指尖弹弹那纸,嗔怪道。
“契约什么的,还是要好好地看清楚,这怎么好随便签名呢你说对吧?”
“你……”她目光继续下移。
生辰八字都写清楚了。
命主生来孤克,天煞入命,六亲缘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