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来,一股奇奇怪怪的异味激得她掩了鼻。
陶夭赶紧将已被布缠得乱七八糟的钦点鸡塞进大罐头中,推回床底。
屋里也没其他合适容器了不是。
“简直完美~”
陶夭拍拍小手,美滋滋地上床。
门“吱吖”一声打开。
沈卓是来找手套的。
尸体太多,太废手套了!
可他的备用手套却找不到了。
估计是刚才陶夭忘了放进来。
沈卓才在床下放好罐头,就看到某人迷迷糊糊地下床。
陶夭显然就是没睡醒,眼睛都没睁开,梦游一般。
她头发乱糟糟地翘着,像一只刚斗败的公鸡,脸上还带着睡出的浅浅红印,嘴角微微嘟起,不住嘟囔:“臭鸡!早晚有一天把你们的腿都卸了,看你们怎么跑!”
似乎还在跟谁赌气。
一整个人都很搞笑。
沈卓唇角微扬,起身轻轻推了门出去。
如此深夜,当然不好长期和个姑娘同处一室。
那厢,陶夭压根没注意到沈卓回来,她闭着眼,弯腰去挖床下罐子——这会儿鸡都没动静了,会不会是死了?
死了她就扔到那些捕快值守的班房那!
一鸡双刁!
正好两波仇人一块解决!
陶夭沉浸在大仇得报的虚假快感中,脸上的笑意却突然僵住。
不行……还得再去纾解一下身体的负担。
她之前灌了很多开水和大半碗药。
“呀……死人骨头!”
陶夭一个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
她赶忙手脚并用地往后蹭了两下。
罐子里的东西,差点没把她的魂儿吓飞——里头赫然放着一个头骨!
那头骨似乎被精心擦拭过,和着窗户摄入的月色,正泛起诡异亮光。
陶夭瞪着它,只觉对方空洞的眼眶似乎也更深了一些。
“你……你看什么看?”陶夭声音有点颤抖,但没忘了给自己壮胆。
“没见过人家这种奇迹般可爱的小姑娘是吧?”
“小陶,你没事吧?”听到屋内响动,沈卓赶紧推门进去。
他看见陶夭正和罐子里的小半个居民大眼瞪小眼,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