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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伍文学>剑尊对他一往情深 > 4050(第26页)

4050(第26页)

然而这话还没说完,红冲回他一声:“晓得了。”他不知乘岚谋算,心中暗自琢磨起来。

他一向秉承着擂台之上按规则办事,既然擂主敢说出任人挑战的话来,他就默认上台者皆是输得起放得下之人。因此,素日里他打擂时能一击必胜的比试中,既不会为出风头而故意挑逗玩弄对手,也绝不会顾忌对方颜面而假作势均力敌,如今头一回要徇私情替人瞒天过海,竟然生出几分莫名的紧张雀跃。

文含徵可不知道他故意放慢动作,是在和乘岚说小话,看他不紧不慢地去拿刀,已是急不可耐,催促道:“好了没?磨磨蹭蹭的!”

“道友莫急。”红冲仍是不紧不慢。

这番动作果然又激得文含徵心头火起,待得二人俱摆好架势,文含徵连眨眼的功夫都不想给他,口中飞快地拌出一句:“当心!”就裹挟着真气进攻。

文含徵看似被愤怒冲得头脑昏沉,实则也并非鲁莽之徒,他知道红冲的境界大抵远高于自己,因而不带丝毫试探之意,上来就几近全力以赴,锋锐的金真气注入长剑,剑势凌厉而又迅疾。

红冲抬刀格挡,到底收敛了几分气势,加之他刀法平平,看起来倒也算是能与文含徵斗到一块去。

缠斗之际,台下便逐渐有人认出红冲,议论纷纷:

“这不是那日在霜心派的擂台上击败了师姑娘的散修?”

“文道友竟然能与他不分上下,实在厉害!”

“不愧是乘岚道友的师弟,那日他与师姑娘的弟弟比试时,果然有留手!”

幸而文含徵全神贯注地沉浸在战斗之中,全然没有关心台下议论的余力;红冲则是一笑置之。

或许文含徵确实曾有所保留,哪怕如今他全力以赴,红冲也不认为他会是朱小草的对手。二人相比,朱小草在境界、经验与心态沉着上都更佳,文含徵则强在好胜之心,这份好胜之心若是能分给朱小草一半,他就不会落败于那长棍散修。

不过,这大抵也不能怪罪到朱小草自己身上。

都是掌门的亲子,一个受尽同门关爱,连乘岚这般守正不阿之人都肯为他破例,哪怕懒散些也甚少有人指摘;一个却是夹缝里的一束蒲草,即便已挖空心思地奋力生长,终究泯没于万里冰原风光。

红冲心中轻叹一声,只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小草还有许多要向内外求索的啊。

而擂台之上,几回合下来,他大抵摸清了文含徵的战斗思路与所有破绽,但他还需一个更巧妙的方法,既要不动声色地一一点明,还不能显得太过绰有余裕,这才真叫红冲霞思云想。

斟酌之间,文含徵的攻势紧咬而上,竟然愈发势如破竹,连红冲也不得不多上心两分。

他略一思索,欲将真气注入手中苗刀。此刀不曾认主,不应当会抗拒真气,待他用真气注入苗刀,既显得态度上更认真几分,也好装作是刀法不佳,实力反而被兵器约束,省得有眼尖者心生疑窦。

然而,真气甫一触及那刀,顷刻间似有一声轰鸣彻天地,像是闷雷作响,震耳欲聋;也如金属摩擦,灌得人耳朵生疼。

又仿佛是万千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哭嚎、咒骂……尽数拧成了一根针,就这样扎入红冲的耳中。

红冲被这声音激得一颤,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捂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有游元尊者那般的音修出手。他没有使用刀剑的习惯,心意微动,手腕便松了两分力。

那声音不过一霎那,红冲的动摇亦是如此。

而这一刹那,苗刀一闪,已然脱手而去,不知到了何处。

回过神来,红冲顾不上操心那把刀剑,他的感知细细探查着面前的文含徵,又扫过台下一众修士,只见竟无一人面露惊诧抑或是不适地捂住耳朵,那声音仿佛只有红冲一个人听得到。

而文含徵只在眼睁睁看着那把苗刀突然消失时攻势微顿,却并不察觉出任何异常,他还当这也是红冲的花招,但无论后手如何,他只知道刀既然脱了手,现在便是猛攻的机会——他挥剑劈下!

“轰”地一声,雷霆万钧,鸣声这一回落进了所有人耳中。

紧接着,一道晴天霹雳降在擂台上,一时间烟气裹挟着水雾弥漫了整个擂台,叫人无法看清台上动静。

观擂者无不眼睛与感知其用,试图探查台上的情况,唯有乘岚眉头微蹙,抬头望向天上。

这道雷并非天象,究竟是谁?

擂台上,红冲与文含徵被那道霹雳堪堪分开,蔓延开的烟雾阻止了视线与感知,红冲身在其中,算是成了彻头彻尾的瞎子;且此中远比师仰祯的冰封钉魂阵中更加粘滞,红冲虽亲水却修习火道,偏偏不适应这种黏糊糊的环境。

他也不知道文含徵在哪里,但比起比试,他更在意的是——这究竟是谁的神通术法,意欲何为?如今,他只能庆幸自己有许多年伪装盲人的经验,便从乾坤袋中取出青竹杖,还算熟练地以杖敲地,试图卜一卦,却不得其果。

他心下一沉。

然而,也就在此时,利剑破空声传来,循着那方向,剑锋应当直取红冲颈间!

目力与感知尽数失灵,红冲来不及多想,只能以一道真气回击出去,击飞了那道突然袭来的攻击。

顾忌着文含徵还在台上,他特意收了几分力,果不其然,烟里传来一声熟悉的惨叫,正是文含徵的声音。

擂台下,乘岚亦不知情况如何,只见一道月白的身影伴随着熟悉的惨叫声,倏地被弹出雾中。

乘岚连忙飞身接住他,唤道:“含徵!”

只见文含徵口鼻溢血,双目紧闭,十分狼狈。一旁的师弟妹几人见之无不大为心疼,凑上来关切地对文含徵又是捏脸、又是掐人中。

乘岚连忙替他把脉,发现文含徵看起来伤得不轻,实则只是被红冲一道真气侵入体内逆了经脉,算不得什么重伤,这才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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