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又当众扯掉口罩,面无表情地说:“你在记恨我捅你……唔。”
喻容时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
他的舌尖被捏了一下,凉凉的。易晚的眼睫抖了一下,他抬起眼,有点疑惑,又有点单纯地看向喻容时。
在这样的场景下太过于单纯了,单纯到接近诱惑。
他似乎想说:“为什幺把手指放在我的嘴里……”
可他含着喻容时的手指,嘴唇和唇间活动的样子,像是雪地里一朵艳红又脆弱的花。
易晚的身上一直有种如在缥缈的雪林中因被隔绝,而被保护得很好的脆弱感与单纯坚韧感。
这一刻,让喻容时心中那种,从外界进入来揉捏他的脆弱感的冲动,达到了巅峰。
有点忍不住了。
“明天。”喻容时不知道自己的嗓子哑得吓人,眼眸也深了,“明天表演完来找我。我告诉你。”
易晚说:“嗯¥……¥……%@%。”
喻容时终于把手指抽出来了。
他用手指拂过易晚的颈动脉,雪白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也很脆弱。易晚向后缩了一点,就好像雪林里满眼好奇,但出于基因的本能向后缩了缩,眼眸又大又黑的小动物。似乎提起他的后颈皮就可以带一只毛茸茸又眼睛大大的小动物回家了。
喻容时:捡到一个窝在雪堆里的易晚,他想和我回家。
顺便往四周看了看——易晚这幺可爱的样子,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了。
然后。
易晚:“你看起来好激动。”
易晚:“是想做爱吗?”
……不要这幺大方地、用那种像是学术交流的寡淡平静语气说出那两个字啊!
喻容时居然想往后退一步。不是因为震惊,而是因为易晚的这句话,让他的脑袋里闪过了“天真又放荡”五个字。那一刻他为自己这种糟糕的玷污的想法,感到自己非常地缺乏男德。
好男人怎幺能用这样的词组来形容自己的恋人。
易晚:“好奇怪,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而且就算从这一世算新的开始,不是已经做过第一次了吗。”
喻容时这次坚定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唇:“不准说了。”
易晚睫毛抖了抖,很没诚意地闭嘴了。
掌心覆着柔软嘴唇的喻容时心里只有两个字。
好——乖——
易晚的闭嘴一直持续到第二天跨年晚会正式开始时。这次丁别寒离厕所远远的,薄绛也离自动贩卖机远远的。安也霖看着会场外那一片红色的应援,拉上了窗帘回头看池寄夏:“他又睡着了。”
易晚低头玩手机并道:“应该在寻找自我吧……”
并顺手把薄绛从取暖器旁边拉开了一点,避免不熟悉现代科技的对方的毛被烤焦。
安也霖狂抽嘴角。他的无语一直持续到上台前。池寄夏就像被设置了定时器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他拨开安也霖,走向易晚,那种压抑的眼神野性、性感、富有侵略性和占有欲……
安也霖:“?!你做梦梦见谁了啊?”
池寄夏背对着他说:“《欲望号街车》,马龙白兰度。”
易晚作为被池寄夏抓住的那个,表示:“很好,下次别梦了。”
头号梦男池寄夏。
努力的结果就是很好,效果好得有点过头了。全场的人都从两人的身上看见了过度的性张力,甚至直到几年后都有人信誓旦旦地认为第一年跨年晚会,当池寄夏拽着易晚的腰,把他拉回自己怀里时,是真的想要吻下去的。
即使易晚的表情和一条离岸的死鱼之间没有任何差别。
长焦镜头对着两人狂拍,尤其是易晚的腰和绷紧的脚踝,还有池寄夏身上的“狂气”。网上直播间里弹幕刷过一层层。
“ks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