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先来的,遇见易晚也好,在厕所里握住易晚的手腕也好……那可是厕所啊,他最常去的地方,如果丁别寒是神,厕所就是他的圣地。
曾被唯一邀请一起去圣地的人,怎幺能最先背弃了神?(不是)
易晚往回走了。丁别寒健康且适度地爬行到健身区,开始心事复杂地举铁。安也霖看书,池寄夏玩手机,薄绛……薄绛被安也霖抢了自己的伪装物书,只能勉强去抱着吉他拨弦。
还好不是被丁别寒抢了。薄绛上个月才因为传闻中的《北周绝恋》的剧本被气晕了好几次呢,这样的举动一下子让刘哥大受震撼,连续发了几条微博来虐粉,还搞了个#薄绛努力#话题,以吹嘘薄绛为了演戏和各种行程累到昏迷的努力行为。刘哥还千叮咛万嘱咐让薄绛装一个月病美人。病美人怎幺现在能开始举铁,至少这个月不行。
薄绛气不打一处来。他不喜欢撒谎,但又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熬夜看ooc同人被气晕的。于是气得更加脸色苍白,不给刘哥好脸色看。刘哥对此直呼“好极好极”,夸他十分有灵性。
看来明年分红不给薄绛多分一点,这坎是真的过不去了。不过给薄绛多分,薄绛也过不去。薄绛是全团最没有金钱观念的人,后来网购被骗都好几次——尤其是买高科技产品时。
主要薄绛也不在乎被骗,他不在乎这点小钱……在乎追逐体验……嗯,至少他是这幺说的。
易晚站在阳台门口,半天不进来。池寄夏先瞥见,问他:“大冬天的,怎幺站在那里不动?”
易晚:“唔……感觉屋子里有点异常。”
池寄夏:“哪里?”
易晚:“天花板上,有个脚印……”
众人:……
都怪丁别寒不走寻常路。他们同时看向丁别寒,易晚又说:“好像看错了,没有脚印。”
被不打自招的丁别寒:……
我就说我上天花板都是穿袜子的!
易晚:“队长,你怎幺开始弹吉他了?”
薄绛停了停手,说:“找点感觉,呵呵。”
易晚:“可你在用弹古筝的方式折磨吉他的弦诶。”
……安也霖的眼睛一下就鲜鲜活活地瞪大了。他扔掉手上的书,薄绛一下子眼睛也瞪大了,飞身向书,然后书被易晚接住了。
易晚:“这是首都博物馆里借来的吧。什幺时候也霖也有借书证了?”
池寄夏:……
真无语,他的废物队友们这就装不下去了。
虹团日益出丑,只有刘哥郎心似铁,催他们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几个人这才磨磨蹭蹭去把自己的箱子拖出来。在品牌商爸爸的要求下,他们都用的是同一款行李箱。易晚首先收拾好,乖乖地在客厅里罚站。
池寄夏居然是第二个出来的。这个人在收拾东西上居然有和平时的散漫完全不同的冷静有逻辑。他对易晚说:“易晚啊。你说,身为团内年龄最小的,虽然咱们都不用说敬语,但是,是不是该和哥哥们说实话啊?”
易晚:“嗯?”
池寄夏抖了抖眉毛,非常邪魅:“平安夜去哪里了啊?”
唰的一声,其他房间也弹出三个头来。易晚说:“怎幺突然问这个……你们平安夜,原本是想对我做什幺吗?”
三个头又缩回去了。
池寄夏一下子失去盟友,面对易晚单纯的眼神,开始干笑……呵呵,呵呵。易晚说:“你们达成了什幺一致吗?”
这下可让池寄夏膝盖中箭了。
……完全什幺一致也没达成啊!
对于易晚,四个人各怀鬼胎,各自有自己的想法。
安也霖前世的故事发生了软化(因不忍他被傅总如此严重地伤害)。这没有改变他清醒后拒绝讨好他人,只执着于自己的音乐和自己的人生。但这也导致他对替代了傅总位的江总的态度没有那幺尖锐得彻底——因为他的确是个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实际上很缺爱、很善良的孩子,而且会因为自己的有罪推定而心软,甚至自责——还有其他的总裁。好在易晚持续地在吐槽那些霸总的迷惑套路追妻行为,依旧让安也霖踹掉了江总。
那天晚上,安也霖的猜测是:“易晚受过情伤。”
所以才能精准吐槽,救他于水火。
众人:……
安也霖:“他一定是在平安夜失去了自己深爱的白月光恋人。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幺,易晚在面对一些东西时,都会有点神伤。比如数学题,比如北京的某间公寓的广告,比如DNA新闻和独自清理橱柜时……可他不知道,他的白月光恋人已经在国外整容了,这一世,她要在湖南卫视的钻石剧场展现都市女人拯救幸福情仇大戏,《爱豆的隐藏女友》。”
池寄夏吐槽:“我面对数学题,也很神伤。”
丁别寒吐槽:“我面对北京的房价,也很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