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铠甲未脱下,背脊笔挺更显得骨架高大舒展,一步步朝她走来。
“外头冷。”
“怎么还站着。”
姜令檀拧着掌心,有些防备往后退半步。
她清凌凌的乌瞳里,皆是疏离。
谢珩就好像没看到她的动作一样,伸手理顺她鬓角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声音依旧清润:“善善,不要让孤说第二遍。”
姜令檀侧过身下意识去躲,要说生他的气,倒也不至于。
只是因为之前喂药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心态面对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储君,他怎么可以对她做出那样强势的事。
“殿下忙了一夜,该去休息。”姜令檀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孤之前说过,今夜会守着你。”
“再睡一个时辰。”
谢珩指尖在半空中僵了僵,而后毫不在意收回手,神色平静跨进屋中。
姜令檀顿时恼了,兔眸睁得圆圆的,水光潋滟,生气的模样倒是格外的可爱。
她加重了语气:“臣女一贯认为像殿下这个的人,应该是重规矩礼教的端方君子。”
“你我孤男寡女,又如何能共处一室。”
谢珩漫不经心回头,无声笑了笑。
“善善。”
“孤从来都不是君子。”
他说着慢慢解开臂缚,接着扯掉身上的铠甲,等外衣脱去,露出里头白色的绸缎中衣,衣襟的领口因为他抬手动作有些大,难免露出下方脂玉一样光滑的胸膛。
姜令檀这才发现他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衣服下面心口的位置,有一处地方微微鼓起。
若仔细看,能看着里头缠着的绷带已经快要被鲜血浸湿。
“你受伤了。”
谢珩浑不在意道:“孤夜里去杀人了。”
“但是善善实在抱歉啊。”
“孤没能把他杀死。”
他因为去杀那个要掠走她的人,所以才受的伤。
姜令檀怔怔站在原地,喉咙像是堵了东西,不知怎
么忽然有些想哭。魔。蝎。小。说。m。o。x。i。e。x。s。。&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