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伍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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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垃身后并无其他候选人，姜宁是这场选拔中唯一通过的人。

“坐。”妮垃示意姜宁，“这里只是克托区的一个偏远小镇，并非我们的大本营。所以接下来，我将带领你前往市中心，与其他通过初选的候选人一起进行最后的终选。”

“你现在有时间吗？”

姜宁颔首，“有。”

“那就好。”妮垃满意地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动身吧。你不用收拾行李，破晓时分会为你准备好一切。”

“倘若最后你没有通过终选，我们也会负责将你送回来。”

“所以，不要担心。”

姜宁闻言，语气坚定道：“我会通过终选，成功加入破晓时分。”

妮垃看着姜宁笑了笑，并未反驳打击姜宁的自信与激情，“那我拭目以待。”

姜宁回以微笑。

前往市中心的交通工具先是牛车，然后是轿车，最后进入较大较繁华富裕的城镇了，才是最方便快捷的传送阵。

姜宁随着妮垃倒了足足五趟传送阵，视线终于恢复正常时，她眼前已经变成了一个充满高级科技感的世界。

炫目的大屏，各种流光溢彩的建筑，分辨不清的各种材料组成了这个光怪陆离的赛博副本。

姜宁极快地记住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她一声不吭地站在妮垃身旁，连好奇的打量都不动声色。妮垃惊喜又防备，不停在心里猜测姜宁到底是不是那群人派过来的卧底。

如若不是，那么这次自己就捡到宝了。

妮垃带着警惕心继续带领姜宁在各种阴暗脏污的小巷中穿梭前进，姜宁记忆力不错，大概地记了八九分。

这些小巷复杂又雷同，姜宁能够记住大部分实属不易。

半个小时后，姜宁被带到了一间破旧的杂货店。杂货店店主看见两人，转头对妮垃说话，“新人？”

“嗯。”妮垃点头回答，“正要参加终选。”

“年纪挺小。”杂货店店主摇了摇头，语气有点不抱希望和遗憾，“不会又是之前的那些叛逆中二货吧？”

“嘴上说得好听，结果一到任务就两眼抹黑，啥也不会。”

妮垃没有反驳对方，只对姜宁说：“走吧，快到了。”

姜宁应了一声，试图去记住杂货店店主的长相。可她看了好几眼，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记忆下对方的样貌。

或许这位杂货店店主身上携带了可以模糊人样貌的高科技产品。

就像之前可以完美易容成不死鸟的那种小贴片。

杂货店的后方有一扇小小的门，打开进入后，妮垃直接掀起了地上的单人床，露出床底隐蔽得非常完美的地窖开关。

姜宁仔细分辨了几眼，确定这又是某种十分高级的科技手段。

这些手段能复刻到迷雾世界吗？姜宁心动地开始思考。

顺着地窖的楼梯向下，姜宁再次来到了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破晓时分的选拔地点对视力差的人极度不友好，饶是姜宁都差点被黑漆漆的台阶绊了一跤。

“小心。”妮垃扶了姜宁一把，然后很突然地夸道：“其他人来时至少要摔好几次，你很不错。”

“最后才差点中招。”

姜宁扯了下嘴角，“原来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妮垃没有反驳，“从进入杂货店起，考核就已经开始了。那么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刚刚在经过第三个岔路口时，左手边的墙壁上有什么？”

“……”

“一幅女人拥抱月亮的画。”姜宁沉吟几秒钟后回答。

妮垃挑眉，“在经过第七个岔路口时，我们一共向下走了多少步台阶。”

“十八步。”

“在杂货店时，店主的左手边是什么东西？”

这次姜宁沉默的时间略长了些，“一个古铜色的，骑士高举宽剑的雕像。骑士的胸前，同样有一枚女人拥抱月亮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