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按虞舟所说,送了香囊,两人便再无瓜葛;可若不按虞舟所说,她姐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岑雨眠总觉得虞舟跟她姐姐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前段时间相处得很好,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走出房门,远处落日渐渐没入山头,明日的这个时候,一切便结束了。
岑雨眠压下心底的酸涩,心里想:罢了,虞舟离她姐远一点,对她未必不是好事。
失去这样一个朋友,是她姐没福气,活该,自己作的!
岑雨眠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屋里,心中杂念太多无心修炼,干脆直接躺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除妖的队伍都集合在宗门的大门前。
三人一队,那个使宽剑的少年就站在岑世闻旁边,岑世闻记得,她和岑雨眠关系不错。
因为昨日的比试,岑世闻对她印象比较好,就像前辈关心后辈修为一般,吝啬地给了自己的肯定:“你的剑使得不错。”
少年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对方会与自己搭话,还莫名其妙来了这一句。
她礼貌道谢:“多谢。”她没有说你的枪使得也不错,毕竟对方是岑世闻。
两人又沉默片刻,岑世闻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答道,“邱白。”
岑世闻点点头,这个名字果然没听过。她有些遗憾地看对方一眼,颇为对方逝去的才能惋惜。
邱白被岑世闻看得心里发毛,不自在地扶了扶背上的宽剑。
眠眠怎么还不来,她要撑不住了,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岑世闻居然友好地和她打招呼,压力好大,以往可是正眼都不带瞧的。
邱白翘首以盼终于把岑雨眠盼来了,一向守时的岑雨眠竟然起迟了。
这是今天第二件稀奇事,邱白心道。
“慌什么。”岑世闻对岑雨眠道,“除妖而已,有你姐在,手到擒来。”
竟还会紧张地迟到了,没出息的妹妹。
岑雨眠懒得理她:还不都是为了你的事,辗转反侧一晚上都睡不好。让人操心的姐姐!
“既然人来齐了,那我们去登记出发吧。”岑雨眠拿出两块腰牌,一块挂在自己腰上一块递给岑世闻,腰牌上写着“甲戊”两个字,是她们队的编号。
“等等。”岑世闻左右张望,皱眉道,“不是说虞舟和我们一队吗?”
怎么不见人?
邱白解释道:“她和我换了,现在应该是和启玉还有阿瑛一队,想必是已经出发了。”毕竟眠眠迟到了一会儿。
换去另一个队了?虞舟主动要换的?
岑世闻本想发火,忽然意识到现在的虞舟并不是她相处了两百年的那个,又硬生生忍了回去,好半天才憋出三个字:“知道了。”
只是她把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岑雨眠和邱白明显能感受到她的愤怒,都不思其解:明明是因为你讨厌虞舟她才走的,你生哪门子的气?
岑雨眠和邱白对视一眼,均默契地不再提,防止哪句话又踩了岑世闻的尾巴。
三人领了地图和长剑,便御剑朝北飞去。
一路上岑世闻都有些心不在焉,也不像往日一样一个劲往前飞把其她人甩后面,反而在岑雨眠的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一言不发。
岑雨眠心中疑惑:难道是因为虞舟不要跟她一队?
不确定,有可能,再看看。
在她第十次朝后观察的时候,岑世闻突然出声:“虞舟她们的任务是什么?”
哟,她真猜对了?岑雨眠想了想道:“好像是哪里的阵法出问题了,启玉不是比较擅长嘛,所以就派给她们了。”
最前方的邱白回过头说的更清楚:“坞城那边有座流亭山,山上结界出了点问题,导致有些不该下山的东西下山了,虽然没伤人,但是也打扰到百姓的生活了。不严重,启玉肯定没问题的。”
流亭山?有些耳熟,好像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但也是很久以前了。岑世闻对与自己周围无关的事很少上心,死活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