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过身,我帮你揉揉。”
“尾巴伸出来。”陶秋竹轻哼一声,转身趴在床上,把对方刚伸出来的大尾巴抱住,枕在脸下当枕头。
柔软的触感,和浅浅的呼吸,从敏感的尾巴蔓延到四肢百骸,墨玄铮呼吸一窒,“啾啾,我给你换个枕头吧。”
“不要!”陶秋竹抬起脑袋瞪他,“你这尾巴昨天晚上没少欺负我,我欺负回去你刚还要帮它?”
不敢!
墨玄铮耷拉着脑袋,尽职尽责按摩。
他的手掌宽厚又不显得粗扩,五指修长,每一根骨节都仿佛被上帝精雕细琢,也很灵活,虽然没学过,但是一番摸索下来,也算是小有成就。
陶秋竹被他攥得发疼的腰现在也缓解了不少,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吹得尾巴处的毛毛随着气息而轻轻颤抖。
身后的力道突然停下,昏昏欲睡的陶秋竹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没事儿。”
少年声音就像是小猫咪舌头上的倒刺,沙沙粒粒的,沙哑灼热,陶秋竹倏然睁开眼睛,一股脑爬起来,起身就看见少年并着腿,姿态别扭,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幽深得可怕。
他没想到陶秋竹会在这个时候起来,无措地举着手,“啾啾……”
这一声,比刚才还甜腻,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声音而粘稠暧昧起来。
陶秋竹熟练地把他尾巴塞他怀里,“自己抱着。”
他小声:“谢谢。”
陶秋竹:“……”
她尴尬挠脸,眼神四处乱看,不经意瞥见少年发红的耳朵根,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但嚣张的草不反思,不内耗,反过来倒打一耙地想着,她什么都没干,只是让他帮忙按摩而已。
他就这样了。
是她的问题吗?
不是啊,是他定力的问题。
陶秋竹板着脸,一本正经说教:“等有时间我们去买一本清心咒学习,保证药到病除。”
药到病除是这么用的吗?
啾啾又骗妖不识人类词语,但墨玄铮不敢怒也不敢言,抱着自己的尾巴遮掩住……一动不敢动。
房内诡异地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二人谁都不曾说话,就这样红着脸干坐着。
墨玄铮恨不得变回原形找个地方钻进去,太可耻了,竟然……
他是一个龌龊可耻的妖,亏他以前还骂其他妖精不检点,轮到他自己同样没好到哪里去。
只是帮啾啾揉揉腰,被抱个尾巴,就生出了龌龊心思。
不检点…不正经,墨玄铮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他的身体犹如滚烫的石头,又硬又热。
他没有勇气去看陶秋竹,担心她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浮。
热汗划过男人紧绷的下颚,滴落在尾巴上,气息也越发不稳重。
终于,还是陶秋竹打破寂静。
“那个……你是不是很难受?”
少年没依靠任何东西,就紧绷着背脊坐在她面前,双手乖乖抱尾巴,俊美的容颜被汗水模糊,他耳朵如果现在是兽耳,必然已经折成了红色飞机耳。
有少年的青涩,又有成熟性感的荷尔蒙,陶秋竹原以为只有毛绒绒能勾搭自己心痒难耐,未曾想,此情此景,竟然也有几分情动。
小草迈出试探的须须,戳戳石头猫,“要不,我帮帮你呗?”
墨玄铮:“!!!”
陶秋竹眼睁睁看着他的尾巴犹如爆米花似的炸开,手欠嗖嗖地去摸。
对方撤回一条尾巴,并按住陶秋竹的手,不让她再近一步。
陶秋竹指指点点:“你不要不识好歹,我们都是道侣了,你还藏着掖着。”
墨玄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