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申明瑚兴致缺缺的样子,许沛锡心里莫名地不安,可侧头能看到申明瑚,低头能看到女儿,还是让许沛锡高兴不已。
虽然许沛锡要上班,可他中午丶晚上总会回来,女儿立马就恢复到了刚出生时的状态。
于是申明瑚很发现地将女儿留在家里,自己每天出门去市里玩,她早出晚归,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模样。
工作还有没有着落,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只顾着吃吃喝喝,买买买。
在外谋生几十年的胡阿姨深知工作的重要性,即使申明瑚不缺钱花,见着申明瑚人的时候,她忍不住催促申明瑚,赶紧去厂子里的人事科,问问工作怎么还没分配好。
申明瑚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可一次也没往石油厂的人事科走动过。
许沛锡却觉得这样很好,申明瑚每天开开心心,花花钱多好,玩累就待在家里休息。
许沛锡罕见地出现在了办公楼里,忽然感觉有人要搭上他的肩膀,他条件反射似地甩开了。
吴杰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有些生气说道:「不是吧,我搭搭你肩膀都不行?」
许沛锡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脚步不停,移开视线,很有技巧地说道:「你怎么不出声?」
当然是想要跟你套套近乎,谁知道你那么不给面子,当然话不能这么说。
吴杰书挑了挑眉,暗含讽刺,笑嘻嘻地说道:「大忙人,怎么有空来办公室了?都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许沛锡沉默着,不想搭理他。
看到许沛锡淡定的脸,吴杰书感觉自己又碰了一鼻子灰,他往许沛锡脸上认真看了看,调侃地说道:「怎么样,老婆孩子来,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吧?」
许沛锡点了点头。
说完了软乎话,吴杰书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忍不住显摆地说道:「下个月我就要结婚了,在市里的东风酒楼摆上那么小小的几桌,到时候你全家一定要来哦。」
许沛锡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不好意思了,我没空,女儿太小,出不了门。」
吴杰书无所谓地说道:「不是有着保姆嘛,让保姆看着,你和老婆离开几个小时都不行?」
许沛锡坚决地说道:「不行。」
吴杰书其实也不想许沛锡来,虽然许沛锡已经是他的手下败将了,可两人成不了朋友。许沛锡和他老婆又长得那么出挑,到时候在他的婚宴上一出现,岂不是他的风头全被抢光了。
吴杰书笑笑,假装遗憾地说道:「那没办法了,东风酒楼的菜还算可以,可惜你吃不了咯。」
许沛锡嘴角微微勾起,嗓音清越,「人生那么长,我才不到二十五岁,你就断定我吃不上好菜好饭?」
东风酒楼,他也知道,海城有名的老字号餐馆。一顿饭吃下来,至少要花十五块钱。
申明瑚和女儿过来是早上的飞机,下午才到,他就想到时候申明瑚肯定饿了,先在市里吃顿饭,再回厂里。
没去接机之前,他就打听好了海城最有名的几家餐馆,东风酒楼好是好,可不在他备选之列。
最后申明瑚在海城的第一顿饭,是在白鸽饭店吃的。
吴杰书
脸色一僵,但很快就打着哈哈说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沛锡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许沛锡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这一眼给吴杰书看沉默了好一会儿。
快到办公室的时候,吴杰书才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哎,你老婆看着可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一身的气派,你岳父是干什么的?」
申明瑚长得贵气,穿得光鲜亮丽的,气质又那么地高高在上,不止吴杰书一个人有这种疑问,办公楼里最近最火热的话题,就是申明瑚到底是哪路的人,许沛锡不会是娶了大干部的女儿吧。
许沛锡淡淡地看了吴杰书一眼,他心里很反感这个问题,既然连吴杰书都打探不到,那他也不愿意节外生枝。
于是,许沛锡收回眼睛,打着马虎眼说道:「朱元璋当皇帝之前,还是一个乞丐呢,没办法有的人气质是天生的。」
这话,吴杰书只信了五分,他盯着许沛锡,直白地说道:「哎,跟我说老实话行不行,我保证不透露出去,你老婆要是没点家底,能自己搞到一辆进口小轿车,天天开着去市里玩,又大包小包地回来。你们加上孩子才四个人,就住近两百平的房子?你老婆不工作,又请着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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